“没错!我就是要你死!”谢承泽扬起一张愤恨到扭曲的脸,失控咆哮,“我妈死了!是你干的对不对?那些照片是你找人拍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怎样!”
谢南忱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玉竹在手指间缓缓摩挲。
“当年你母亲动了动嘴,就害得别人郁郁而终,好了不起。”他嗓音冰冷,像夹着冰渣,“我不过是给你上一课,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能杀人,但可以诛心。”
“另外。”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谢承泽,带着警告,“你母亲是自杀,跟我没关系。去了警察面前请注意言辞,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谢承泽两眼通红充血,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谢南忱不再看他,转身走向另一辆车:“报警。”
徐诚在前面开车,无比担忧地从镜子里看后座的男人。
老板自从上车就没说过一句话,神色也依旧岿然不动,但玉竹清脆而略快的转动声告诉他此刻老板的心情并不平静。
直到“咔哒”一声。
谢南忱低头看向掉落在地的玉竹坠子,许久失神。
*
中午是和黎栀约好去试婚纱和礼服的。
漂洋过海的婚纱和礼服,黎栀从昨晚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谢南忱到店里的时候,黎栀的车已经在了。过年来给她买的一辆帕拉梅拉,冰莓粉小跑车,很是惹眼。
但她很少开,一般还是坐他的车,除非心情特别好想出去溜溜街。
他跟着店员走进去,上楼到VIP包厢的男士试衣间,店员问用不用帮忙,他婉拒,自己去换上了礼服。
义母原本只想给黎栀订婚纱,他这件纯属是沾光附送的,但也做工精细,挑不出一点毛病。
打好领结后,他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下头发,才出去。
掀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站在珠帘后的那抹白色身影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轻盈地落在他心口上。
她背对他站着,头发被挽成简单的发髻,露出雪白而修长的天鹅颈,腰肢纤细,裙摆蓬松,整个人闪闪发光,像童话里的公主。
公主缓缓地朝他转过身来,因为裙摆的拖尾太长,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挪动半分,裙摆上的碎钻被灯光反射,像一条通往天堂的路,指引他走过去,慢慢地靠近她,也靠近光。
直到她望着他弯起唇,温软又夹着羞涩的嗓音将他拽回现实:“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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