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院办了一个蒙面舞会。
比起静谧的校园,大礼堂热闹得有些过分。门口各种肤色的留学生热情洋溢地用中文交流,有的戴上了面具,有的还没有,门口有发面具的工作人员。
黎栀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舞会,激动地拽拽谢南忱袖子:“我们去选一个吧。”
男人握住她手:“好。”
黎栀看中两个羽毛眼罩,在脸上比了比:“哪个好看?”
“红色的吧。”谢南忱顺手从筐里挑了个黑的,“红色衬你。”
“嗯。”黎栀把白色的羽毛放下。
谢南忱接过她手里的红色羽毛眼罩,帮她戴上,并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头发。
黎栀也非要帮他戴,男人不得不低下头任她为所欲为,末了,她还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真帅。”
黎栀其实不会跳舞,小时候曾一时兴起想跟妈妈学,妈妈教过她两次,没怎么学会,后来也就失去兴趣了。
踩了谢南忱好几脚,她觉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想笑。于是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谢南忱托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让她的脚完全放在他鞋子上。
“这样就好了。”他勾起唇,眼罩下瞳仁发出深邃而宠溺的光芒。
黎栀用手勾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男人微微俯身低头,与她耳鬓厮磨。
她跟随着他的脚步,感受着每一个步伐的优雅起伏。
礼堂里换了首曲子,原先那首她没听过,听见《MyHeartWillGoon》的前奏,心神不自觉激荡了下。
看《Titanic》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妈妈不让她看,还把光碟藏起来,她便趁妈妈出去演出,自己偷偷放碟看。
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爱情,只觉得俊男美女养眼,也不知道什么床戏吻戏,后来明白过来,已经是高中时候了。
那天之所以想给谢南忱画那幅画,一半也是受了电影的启发。
但想到电影的结局,她心里忽然不太舒服。
于是她不再凝神听音乐,贴在谢南忱耳朵边叫:“六哥。”
“嗯?”他舞步迈得缓慢,嗓音也是倦倦的,低哑勾人。
黎栀手上还戴着他送的粉钻戒指,除了上班洗澡和睡觉,她都没摘过。
“你在临港待了那么多年,你会说粤语吗?”
“会。”谢南忱轻贴着她的耳朵,“只是很少说。”
黎栀没有意外,看他和磊叔交流完全无障碍的样子,就猜到了。
他嗓音清润,尤其这样倦懒低沉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会让她不自觉联想到那些港剧里的粤语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