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想”,可行动紧随着意念,轻轻覆上她唇。
温热的手指穿进她发间门,隔着发丝托住她脑袋,将她的味道更深地送入唇齿间门。
谢南忱后仰在躺椅上,手臂一带,她便也猝不及防地倒下去,手撑在他头两边,身体僵硬地维持悬空。
男人一边啄着她的唇,一边收紧手臂,哑声道:“怕什么?靠着我。”
黎栀被他亲得哼唧了声,好不容易才寻到间门隙能说话,嗓音柔柔软软的,听上去可怜又勾人:“怕压到你……”
“没事儿。”他嗓音低低的,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舒服。”
“怎么可能舒服啊……”黎栀嘟囔着,唇瓣再次被堵得严严实实,呼吸也悉数被掠夺。
男人忽然掐了掐她的腰,黎栀浑身一软,控制不住地倒在他身上。他箍着她的腰往上提,贴得严丝合缝。
突然她感觉到什么,硌着她的似乎不是皮带扣。
他近乎着魔地将她往自己身上摁,像中毒的人寻到解药一般,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感觉到他似乎真的很舒服,她便也不再绷着,放松自己。
过了很久很久,他的呼吸还没有平复下来,抵着她额头唤道:“黎栀。”
黎栀像被放进蒸锅里蒸了几回,浑身燥热,完全失去力气和思考的能力,发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单音节:“唔。”
“你那话说得不对。”谢南忱轻轻揉着她头发。
黎栀有些迟钝地开口:“什么?”
“我们是夫妻,不是没关系的人。”他语气里带着不甘心,但更多是心疼,“你也不是一个人在承担这些。”
似乎的确将他撇得太远,黎栀认同地“嗯”了一声。
他轻叹着,将她搂进怀里,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意识昏沉地随着夜色沉浮,听见他嗓音像梦一样,幽幽地飘进耳朵里:“睡一觉,明天都会好的。”
*
她不记得自己有回到房间门,但早上醒来的时候,是在主卧柔软的大床上。
肯定是谢南忱抱她回来的。
身上衣服还没换,黎栀把手腕抬起来,用力吸了下鼻子,袖口有淡淡的沉香,和沐浴液香薰都不一样,是他手串上的那种味道。昨晚耳鬓厮磨间门,蹭到她身上不少。
黎栀忍不住笑眯了眼睛,在被窝里打了好几个滚。
突然电话铃响,谢南忱叫她吃早饭。
她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
换好衣服,把昨天的衬衫放进洗衣机前,她犹豫了下,又捧起来闻了闻。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啊?像个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