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时,牙印被他的衣袖遮挡看不到。
现在他在帮叶时云检查,活动间牙印便露了出来。
发现自己手上的牙印露出来,苏静南不动声色地拉上袖子。
叶时云被打的手心还隐隐泛着疼,当然要拉着他一起疼:“不会是你自己咬的吧,疼吗?”
这是废话。
怎么可能不疼?
叶时云又道:“这个牙印真漂亮,可见此人牙口不错!”
苏静南看出他在幸灾乐祸,浅色的眸凝望他一眼,一击打在他的七寸上:“明日寅时五刻,起床抄书。”
寅时五刻,换算成现代时间就是凌晨四点。
叶时云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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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时五刻,苏静南已准备出门前往学室。
“殿下,依照您的吩咐,我带人跑遍皇城里所有的胭脂铺,都未曾找到和这种味道一样的香粉。”说话的侍从拿着苏静南前日穿的外套道,“是属下无用。”
苏静南接过这件外套,放在鼻下轻轻一嗅,垂下眼:“没有吗。”
前夜救下他的人背过他,极有可能还背了很久,这才导致在他的外套上沾上了她的味道。
侍从思考:“有没有可能,这位小姐不是皇城人士,是近日刚到皇城的?可这样的话,要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苏静南没立刻接话,眸中划过一丝困惑,他极少有想不通的事。前日的姑娘,他还记得她的相貌,漂亮精致,无疑是没得挑的。
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但究竟是哪里,想来想去始终答不上来。
思索中,他又看到手腕上的咬痕。
这个咬痕很深,可知他当时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而她极力反抗。
苏静南道:“再去找。”
此话说完,他却没有放下自己的手,而是观察起手上的咬痕。
之前他一直不曾仔细看过,如今低头细细一看,这牙印整齐,在他净白的腕上围成小小的一个圆,每颗牙的印记都清晰可见,特别是两边犬齿的位置。
伤痕最深。
看了一阵,苏静南莫名想笑:“牙口不错。”
想起这个词叶时云也说过,他立即收去笑容放下手。
“殿下。”有人在外轻轻叫道。
苏静南应了一声,这人道:“叶公子派了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