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就不必言谢了,”殷司药又嘱咐道,“她晚间可能会发烧,多盯着点。”
“知道了司药。”
待凌凤宴带着一身寒凉赶回来时,安米洛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在慕慕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了!?”
鱼浩捂住安米洛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凌凤宴是跟着陛下出去的,他?也是没有法子。
尹钰看了鱼浩一眼,示意?他?带安米洛出去,这才?同凌凤宴道:“慕慕被刁贵妃打了板子,伤势破重,今晚你留在这照顾她,我?去别的女?史?那挤挤。”
“对了,凌秉笔,注意?一下别让她发烧了。”
凌凤宴瞳孔到现在还是紧缩的,愣愣看着趴在床榻上,面白如纸的沐雨慕,久没有动?弹,连尹钰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为?了防止伤口?恶化,沐雨慕几乎整个后?背都裸露在外,能透过上面缠绕的染血布条,知道她伤得多重。
他?坐在床榻边,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有伤,是太过痛苦狠狠扒在地面上弄出的伤口?,其中中指的指甲从尖端裂到最下面。
上面被殷司药清洁干净,抹了药,他?小心地将之?拢在手心中,弯下了自己的脊骨,额头抵在手背之?上。
轻声唤她,“司正??”
屋里没有人回答他?,只有烛火在摇曳。
夜里,她升起高?热,他?一遍遍用酒液为?她擦拭过每一寸肌肤,没有任何旖旎念头,有的只有后?悔。
他?同别的秉笔换了班,几乎日夜都留守在沐雨慕身边。
但她一直都没有清醒。
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他?低声呢喃,“司正?,醒醒,大家都等着你清醒,你护着的那些小女?史?,为?了你还在静坐,再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不能善了。”
她一日未醒,宫正?司的女?官就一日在讨伐,她们静坐在宫正?司中,逼迫丁宫正?和贤妃娘娘出面。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没有人为?她们出头。
她们万念俱灰,不懂刁贵妃真?就可以在宫里为?所欲为?,不是说她们宫正?司在前朝连犯错妃嫔都能处置吗?
为?何连贤妃娘娘都要退避三舍?
以前的贤妃,不是敢和刁贵妃作对的吗?
翊坤宫中,刁贵妃把玩着玉如意?,说道:“那帮女?官还挺有意?思,贤妃怀孕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了她们?蓬丽国上贡的秀女?到哪了?”
司礼监的高?深高?大伴道:“后?日便能抵达北平。”
“身份是什么,确定了吗?”
“确定了,乃是蓬丽国新任韩大夫的幼女?,自小便学习大昭文化,精通琴棋书?画,说是蓬丽国第一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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