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演技全无,表现出来的就是满满的真实,他有一瞬被惊艳,单手按在门上静静看着他举起军旗,脚底踩了军旗踉跄了一下,明明是失误却正好弄成了个绝妙的技巧。
他挥着染血的红缨枪姿态利落,真像个小将军,慢慢地脱了力跪在地上喘粗气,不甘、愤怒到沙哑的嗓音传达出生嫩的演技。
最后的爆发是死前,他抓住军旗的双手绷出青筋,虽然在门口看不见发抖,却能感觉到悲壮,不枉他亲自修改剧本。
这小孩儿是该谢谢他,亲自,谢谢他。
秦思筝终于打完电话,不知道怎么说服的徐钊,答应让他一个人出门了。
“四哥,您想什么时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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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想。”陆羡青手指发痒,像是有一只藏着剧毒的蜘蛛爬了上去,在上面织出细密的往,紧紧缠缚着他的谷欠望,让他无法呼吸,亟欲释放。
秦思筝不疑有他,“那我们走吧,我跟江溪说一声。”
出了拍摄棚,江溪果然在外面等着,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好像生怕他们打起来似的一见他出来立刻追问:“秦哥怎么样?没事吧?”
秦思筝说:“没事,晚上我要去游司那儿给他过生日,你不用跟着我了,先回家吧。”
江溪:“我送你过去?”
“不用,四哥正好顺路,我坐他的车就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两天也辛苦你了。”秦思筝话并不强硬,但江溪会察言观色,听出了他的拒绝,便老实点了头。
“那我先走,你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秦思筝点头:“好。”
陆羡青的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他拉开车门进去的时候秦思筝微愣:“您怎么自己开车?没让司机来吗?”
“嗯,拍个试妆兴师动众的,烦。”陆羡青面不改色地回答,完全没有把安宁临时撵走的罪恶感。
秦思筝心想:他果然很好,都不会像江溪说的那种带十个八个助理,颐指气使折腾别人的人,他明明那么厉害却一点架子也没有,人真好。
“怎么?不相信我车技?”陆羡青偏头,透过车窗看迟迟没上来的人,轻嗤一声。
秦思筝忙说“不是”,立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忽然想起他有夜盲症,匆匆道:“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要天黑了。”
陆羡青轻笑,这么急?
他启动车,平稳行驶在大道上,车门自动落锁,行驶的车顿时像是一个“囚笼”将少年困在其中,陆羡青
“那您自己开车吗?安宁姐怎么放心,你还……”秦思筝问着问着忽然想起他有夜盲症,急急催促道:“我们快点走吧,要不然一会天黑了。”
陆羡青神经衰弱严重,一丁点儿声音都觉得吵,所以住在了相对比较偏僻安静的半山,舒朗有户人家。
院子很大,却什么都没种,堆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掉的水缸,里面长满了青苔。
铁栏杆大门有些锈迹,房子上爬满了碧绿的藤本植物,好像开着白色的小花,隐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除此之外,看起来很荒凉,如果不说,都不太像是有人住一般,他不觉得很压抑吗?
秦思筝莫名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像是进了什么吸血鬼的城堡一样,下一秒就会被突然冲出来的怪物掐住脖子撕开。
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身后停好车过来的陆羡青,被他扶着腰托了一把:“怎么了?”
“没事。”
秦思筝不自觉又看了几眼,怕他发现异常就往往远处瞧了瞧,发现那家弄得很漂亮,蔷薇花爬满院子和墙壁,养了几只鸟在啾啾聊天,还有一只狗正躺在院子里晒肚皮,温馨又舒服。
陆羡青说:“那是许尽寒家。”
“您跟许前辈是邻居?”秦思筝有些惊讶,但落在陆羡青眼中就成了惊喜,轻嗤了声:“怎么?想过去串门儿?不过不巧,他现在应该不在家,去医院复查了,就是你救的那条腿,搞不好会瘸。”
秦思筝一直想去探望,又怕别人说他蹭热度,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严不严重,一听他说就有点担忧:“不会吧?许前辈受的伤应该不是很严重,而且他要是……那个了的话,会不会影响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