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何幸自从上次找人屏蔽了秦思筝那条“抓床单”之后,心里一直不安,三天两头跑过来观察陆羡青的精神状态。
一有不对,立刻把他送到沈青那儿接受心理干预。
她来的时候陆羡青刚起,这人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常年睡不好,一张脸好看是好看,但气色极苍白一脸病态。
这还有个乌龙,当年拍完《戮生》之后,导演知道他完全没起反应,旁敲侧击让她带四哥去去医院。
那年文艺寒冬,陆羡青主演的同性文艺片爆冷拿了奖,营销号说他捡漏,他不配拿这个影帝,加上他是新人,多少公司想把他打压到不能翻身。
那会几乎掀起全网黑潮,何幸忙得跟陀螺一样,懒得客套就随口说了句“在看医生了”,说的是他神经衰弱和厌世欲,结果传着传着就成了“四哥不行”。
他们这边也不能兴师动众去澄清“四哥很行”,再加上他拍戏一直没有反应,何幸也忍不住怀疑他到底行不行。
直到他说自己对秦思筝的手有反应,她放心之余又觉得担忧,按照这个变态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很有可能干出点找个牢坐的事。
“四哥,今天心情怎么样?安宁呢?”
陆羡青懒懒扫了她一眼,“没起,这么早来干什么?”
何幸心说:还不是看你是不是发疯。
陆羡青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你派安宁住这儿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有时间自杀?”
何幸磨牙,“你是没时间自杀,但你有时间……嗯?你脸怎么肿了?谁打的?”
陆羡青不答,将手机的画面投放到墙上,坐到餐桌前说:“拉窗帘,我看不清。”
何幸坚持:“先说你怎么伤的,这脸是国宝你不知道?你知道公司给你这张脸投保多少钱吗?”
陆羡青说:“秦思筝打的。”
何幸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遇见的?我就一会儿没盯着就打起来了?你打伤他哪儿了?”
陆羡青回味了一下那天,“我没动手。”
没动手人家就把你揍成这样?那是用嘴给人造了一座秋名山?何幸腿都软了,“四哥,你老实告诉我,进……里面了吗?”
陆羡青扫了她一眼,“揉了一会而已。”
揉……而已?她只要一想到陆羡青逼着秦思筝半跪在他身前,用那双手帮他揉出来,不行,她要窒息了。
“我跟你说让你忍一忍,万一秦思筝拍了视频,或者拿着……拿着你的那个去验dna说你强……那个,到时候我怎么处理!”何幸都要哭了,满屋子乱转,“真的,你没事干的话你给我找个牢坐,我迟早……”
“揉的是眉骨。”陆羡青说。
何幸一愣,回味了好几遍才不敢置信地问他,“等等,再说一遍,揉的哪里?”
陆羡青说:“眉骨。”
何幸骤然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劲,看陆羡青自己拿起遥控器关上窗帘和灯。
“眉骨就好,眉骨就好。”何幸心有余悸地说:“玩儿点清淡的嘛,法治社会不要老想着吃辛辣的。”
陆羡青没搭理她。
投影幕上,司千秋带着孩子正睡午觉,美得像是一幅画,何幸瘫了一会,忍不住赞赏:“司千秋真会讨好镜头,长得又漂亮,红是早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