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想过,被她没心没肺地喜欢着也好,被她当作日常的消遣也好。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也好。
摆脱诱惑的方式就是屈服,放弃尊严和自由,保持着这份随时会被收走的感情。
他的爱已经兜底。
人心可怖。
战胜欲望的永远只有更高级的欲望。
“许星纯,翻页了就别往回看。”
“好不好。”
她说的时候,眼泪是不知不觉掉下来的。
糟。
付雪梨赶紧从旁边,扯出一张纸巾盖住鼻子。装作省鼻涕的样子,手指压紧,瓮声瓮气,不想给他又看见自己哭了,“我也很惨的,我们俩惨到一块去了。如果那时候我也知道你这么惨,我就不会抛弃你了。”
付雪梨这段时间对许星纯哭的次数,加起来几乎能抵上她小半辈子对别人服软的总和了。一点都不符合她从小到大嚣张跋扈的作风。
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他凝视付雪梨妩媚的脸蛋。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很久,用手抚弄她的脸侧,从眼到温软干燥的嘴角。
指腹略有些粗粝,刮过细嫩的肌肤。
付雪梨的脸很瘦,捏起来却肉乎乎的。暴躁起来的时候像个炸毛的小动物,内疚的时候就低眉顺眼,一副承认错误的表情。脆弱又倔强。
“好啊。”
许星纯嗓子低哑,有温柔的感觉。空气里有轻微震荡的气流,敲打在耳膜上。
老爷子和许媛回来了,开门的窸窣声伴随着犬吠。他们在堂屋里摆桌椅。付雪梨今晚吃完饭就要走了。
厨房,许星纯单手挽起衣袖,从餐桌台面上拿起干净的白瓷小碗,放在水池里清洗。露出一点小臂,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
不得不说,他的五官考究,极富有观赏性。长相比圈里很多小鲜肉都有格调。
她倾身过去,两手撑在灶台上,歪着头瞧他,怎么也瞧不够。
许星纯的胳膊微微抬高,挡住她伸过来的手,“水冷,先别碰。”
付雪梨嗯了一声,头靠上去,身子骨软,没个正形,“我过几天要出国。看天气预报,国内降温了,你要记得加衣服啊。我看你们工作好辛苦,总是要满大街瞎转。”
想到什么,她骤然有些苦恼,又急着嘱咐,“对了,许星纯,你在外面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别对那些女人笑啊。”
他嗓子有点低哑,笑了一会,没忍住还是有点咳嗽,“怎么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笑。你知不知道,这么对女性笑,很容易引起犯罪。”付雪梨说的一板一眼,很正经。
她把他当什么了?
“我是警察。”许星纯关火的动作顿了一下。
就是警察才更有诱惑力啊……
她嚷嚷,一声不响地抱住他的腰,手臂紧箍着他的后背,“我才不管你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为纯纯痴
我为纯纯狂
我为纯纯哐哐撞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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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