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少钱啊?”陈元彬又问。
陈阳说:“五毛钱。”
“这么贵!”陈元彬咂嘴,“这得要两块五一斤啊,比肉都还要贵,也就你舍得。”
肉才六毛多一斤呢。陈元彬本来想着要是便宜,也给女儿带点回去的,可听到这个价格,什么想法也没了。
都是认识的,彼此的情况也了解,陈阳知道,陈元彬前面三个都是小子,去年才生了个闺女,很是疼爱。他拿了两颗糖,递给陈元彬:“拿回去哄豆豆。”
这么贵的糖,陈元彬哪好意思要,连忙摇头:“不用了,你都没几个,给福香留着吧。”
陈阳把糖塞给了他:“又不是给你的,豆豆叫我一声叔,我给两颗糖咋啦。”
陈元彬这才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三人搭上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镇上,等走回公社,已经五点了。武装部的闫部长亲自见了岑卫东,跟他聊了几句,然后就招呼陈阳和陈元彬:“你们待会儿就要回去吧,顺便将岑卫东同志带过去,他要去房老爷子那儿。”
陈元彬家就跟房老爷子一个队,近得很。
三人又马不停蹄往榆树村赶。
等走到四队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陈元彬的小女儿,一岁多,刚学会走路的豆豆立即摇摇摆摆地跑了过来,娇声娇气地喊道:“爸爸,爸爸……”
“诶,闺女,爸爸回来了,今天乖不乖?”陈元彬一把抱起了女儿,把她举得老高。
豆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很乖。”
“好,那爸爸有奖励。”陈元彬把女儿放下,拿出陈阳给的两颗水果糖,递给了她,“喜欢吗?”
豆豆两眼放光,小手紧紧攥住糖,捏着哗哗作响的糖纸,高兴地说:“喜欢。”
“那谢谢陈阳叔叔,他给你的。”陈元彬指了指陈阳。
“谢谢叔叔。”豆豆头也没抬,低头扯着糖纸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这一幕,岑卫东恍然,原来陈阳的妹子还是个小豆丁啊,难怪他会花钱买那种华而不实的水果糖呢。两块五一斤,都能买大白兔奶糖了。
陈阳急切地想回去陪妹妹过生日,摸了摸豆豆的头说:“岑卫东同志,房老爷子家就在前面,让元彬领你去就行了,我就先回去了啊。”
“不放心福香是吧,赶紧回去,这里有我,我带岑卫东同志过去就行了。”陈元彬立即说道。民兵团里谁不知道陈阳是妹控啊。
岑卫东也笑着说:“陈阳同志有事就先回去吧,陈元彬同志给我带路就行了。”
“好,那我走了。”陈阳挥了挥手,转身往三队的方向走去,脚步急切。
岑卫东盯着他迫不及待的背影看了两秒,状似无意地说:“陈阳同志跟他妹妹感情很好。”
“那是,咱们全公社都找不出一个比陈阳更疼妹子的,不过福香那孩子……”陈元彬本来想说说陈阳兄妹俩以前过的苦日子,可豆豆突然摔倒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他赶紧抱起豆豆,拍着她的背,哄着:“豆豆不哭啊,摔到哪儿了?爸爸给你呼呼。”
哄着孩子,他也忘了先前的事。
等豆豆停止了哭泣,他们已经到了房老爷子家。
陈元彬走过去敲了敲门:“老爷子,老爷子,有人来看你……”
很快,有个憨厚的中年人跑了出来:“元彬,是你啊,这位是?”
陈元彬指着岑卫东说:“这是岑卫东同志,他来找老爷子看病的。”
“这样啊,那进来说。”中年人立即把他们领进了屋。
陈阳赶在太阳落山前终于到了家,远远的,他就看到陈福香托腮蹲在门口。
“怎么蹲在这儿?腿不酸吗?”他大步上前,拉起了陈福香。
陈福香笑着说:“我等哥哥啊。”
“走了,回家哥哥给你做好吃的。”陈阳捏了捏她的滑嫩的小脸,心里感叹,福香的皮肤好像更嫩了,软绵绵的,捏着真舒服。
陈福香不高兴地打开他的手:“哥哥不要捏我的脸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好,哥哥下次不捏了。”陈阳很好说话。
陈福香撇了撇嘴:“你每次都这么说。”但下次还是照犯无误。
陈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