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竟避也?没避,直接扎进了欧阳泉的肩膀上?,衣裳被刀刃划破一个口子,里面迅速往外渗透血迹。
沈绛微微歪头?,神色淡然的打量着欧阳泉脸上?的害怕恐惧,待她手指轻轻一转,刀尖在伤口也?跟着转动。
利刃在皮肉里切割的??音,叫人听着头?皮发麻。
沈绛唇角勾起,??音冷漠至极:“现?在我问你的每一句话,你最?好都老实?回答,要?不然下一刻,我会把你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如果你不信的话,尽管再试试。”
欧阳泉失魂落魄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他?哪里能想到,旁边这位程公子还没动手,这个柔弱貌美、楚楚可怜的少女,居然能出手这么凌厉。
待沈绛拔出匕首,利刃顶端血迹斑斑。
她拿出帕子,将匕首擦干净后?,手指轻抚着的刀刃,寒光在她手指间闪烁,只听她道:“欧阳泉,你自己现?在的处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昨晚若不是我们将你救出来,你早就已经死?在别庄之中。还有,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的别庄昨晚已经被全部?烧毁。是谁烧的,想必你心底也?一清二楚。”
“所以,趁早说实?话,别再受些无谓的皮肉之苦,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欧阳泉接连被审问了两?场,特别是之前晨晖,早已经将他?的心理防线被破开。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被自己身后?的主子放弃。
此刻,他?也?不想确实?不想再挣扎。
所以他?道:“姑娘不是已经拿到了我密室中的账册,应该知道,我一直有送银两?给建威将军许昌全,是因为制作芙蓉醉的原料,我们一直利用西北粮道运送到京城。”
“为何是西北粮道?”沈绛问道。
欧阳泉眼珠一转,说道:“是因为安国公世子方定?修,乃是长平侯的女婿。当初我之所以能搭上?许昌全这条线,也?是方定?修从中出力。毕竟许昌全得卖方世子这个面子。”
沈绛脸色沉了下来。
“这几年?来,我们一直利用许昌全,从西北粮道走私香料。所以我也?给了许昌全不小的好处。”
听起来,他?们之间似乎只是有利益瓜葛。
“你与北戎人是什么关系?”终于,一直没开口的谢珣缓缓问道。
这次,欧阳泉的脸色变得苍白。
之前他?是听到沈绛提起账册的事情,毕竟昨晚沈绛是当着他?的面,将账册交给了自己的护卫。所以他?以为沈
绛,并没有找到他?藏起来的信件。
但是此刻,谢珣问及他?与北戎人的关系,欧阳泉又不确定?。
只是他?朝谢珣看了一眼,心头?如乱麻。
之前来审问过?他?的那个男人,莫非是与这个程公子有关?
可是两?人真的有关系,为何他?又要?陪着这位姑娘又来审问自己一次。
要?是先前那人,真的与他?们都没关系,只是暗中潜进来,那么估计是又一个势力,想要?他?的证词。
欧阳泉仰头?望着谢珣:“程公子,我想你不只是简单的商人吧。”
“我乃京兆府推官,之所以会伪装成商人,是因为有人被你榨干财产之后?,不甘心受此蒙骗,便举报你在京中售卖禁药。所以本官才会微服查访你。”
欧阳泉无言以对。
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之前也?曾有商人想要?反抗,一来是因为实?在离不开芙蓉醉,这种药瘾症发作时,若不及时吸食,整个人就会生不如死?。
二来则是因为他?背后?之人,乃是魏王殿下,有这么个大靠山,那些商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与北戎人是什么关系?”谢珣再次道。
欧阳泉倒是想要?隐瞒,可是他?不知先前审问的那人,与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怕他?们是一伙人,再次审问,只是为了验证他?说的话是不是对的。
一时间,欧阳泉也?是乱了起来。
可是他?乱,沈绛却并不乱。
她并不知道先前已经有人来审问过?,还以为欧阳泉又想隐瞒情况,她手中匕首一挥,擦过?欧阳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