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郑
氏身子偶尔好上一阵子,宴几堂清静两日,郑氏就又病了,再等她病好,管事遇事了依旧来宴几堂。
对此正院那边没有说头,是默认的意思,陆锦瑶琢磨着,既然婆婆准许,她也不是没野心,顺势就把府中的权利揽了过来。
她想做一件事可以做的很好,她管家之后府中井井有条,人情走动更是井然有序,许多不需要走动的全省了,不知不觉间门就把韩氏的管家之权给架空了。
到手的权力有些烫手,但正院那边不说什么,陆锦瑶管家就管的理直气壮。
毕竟这么多天了,就算郑氏一直病着,陆锦瑶也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默许,所以,陆锦瑶觉得郑氏这病来的也蹊跷。
这阵子天是冷,可去年郑氏身子慢慢养好了,怎么可能就突然生病了。
若说是因为顾见舟顾见山离京心念幼子,生的心病,那也不对,毕竟姜棠顾见山六月份定的亲,顾见山六月底走的,而顾见舟离开盛京都半年多了,也不至于拖到这会儿生病。
这样病几日好几日,只拖着韩氏照顾侍疾,有意放任把管家权交给她……虽然这样想有些不孝,但陆锦瑶觉得,这病像是装的。
可为了什么呢。
陆锦瑶想不通,顾见风立了世子,而韩氏是未来的侯夫人,她管家是理所应当的。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郑氏绕这么一个圈子把她的管家之权夺了。
所以她想问问姜棠。
姜棠愣了愣,轻声问道:“……你一人管家?”
陆锦瑶道:“对,二房不理事,房那边刚生了孩子,这会儿正坐月子,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问我,前阵子连对牌也送到我这儿了。过阵子四爷回来,府上正准备家宴,家宴也是我来筹备的。你说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这事儿关系甚多,她没法和丫鬟说,也不能和娘家人说,更不能和她手帕交说,陆锦瑶能想到的只有姜棠。
既因为到手的权利而心动,又因为这样的反常而害怕。
姜棠道:“那会不会是长房做错了事?”
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她和顾见山定亲时提醒了一次,可那时陆锦瑶并没有听明白。
陆锦瑶神情微征,带着点反应不过来的不解和些许不敢相信。
长房做错了事……好像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清楚。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婆婆装病把韩氏留在府里,慢慢夺了她的管家之权呢。刹那之间门,陆锦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陆锦瑶看着姜棠,慢慢喘了两口气才道:“我也不清楚,若是真的,肯定不是小事……”
姜棠先安慰道:“姐姐先别担心,看这样子夫人应是知道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顶着,夫人和侯爷都没慌,你也别急。”
陆锦瑶在心里把韩氏和顾见风骂了好几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就说顾见风升官这事不简单,还有那阵子韩氏衣着打扮都和以前不同,若是早点发现是不是还有转机……
高个子的真能顶住吗,如今这境地,陆锦瑶也不会想着为何不早点分家,一家人绑在一条船上,白白招惹这等祸事,只能想法子多做打算。
陆锦瑶正了正神色,认真道:“棠儿,我得求你件事。”
姜棠:“姐姐折煞我了,你我之间门何必用‘求’这字,你说吧,我答应。”
陆锦瑶恳求道:“若有一日侯府出了事,你帮我照看昭哥儿,还有房的盛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