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聂存的鼻音浓浓的。
时锋镝无奈,只好安抚的摸了摸聂存的后脑勺。
聂存用后脑勺蹭了蹭他的手,忽然说道:“时先生,曲二哥说我有依懒型人格障碍。”
“你还是个小孩,依赖大人很正常。”
聂存从他怀里抬起头,泪汪汪的看着他,很小声的问道:“那我一直粘着你,你会烦吗?”
“不会。”
-
时锋镝把他弟弟看待,见他经历了这么多事不禁有些心疼,他怕聂存出现心理问题,给他请了一个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
心理医生是时锋镝的发小的弟弟,名字叫曲项歌,正在国外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
他长相风流,穿着一身很前卫的千鸟格修仙西装,一颦一笑特别勾人,有那么点眼带桃花的意思。
曲闻歌本来想给时锋镝介绍一个相熟的医生,结果一听说是给时锋镝金屋藏娇的小青年看病,立即自告奋勇的跑了过来。
他带着一堆图表进别墅的时候,一个青年正拎着一个白色水壶给架子上的花浇水。
这青年穿着一身白色绸棉居家服,肤色也跟雪一样白,阳光照在他身上便有些晃眼,仙气飘飘的,像是马上就要羽化登仙。
曲闻歌看见青年时微微一愣,时锋镝这些年找人都是按照顾存那个模子找,想往上攀的人也会投其所好往顾存那个类型打扮。
曲闻歌知道顾存,那个人性子冷,眼神带着很深的厌倦,所以时锋镝找来的人多多少少有点厌世脸。
况且这小青年和顾存长得也不像,顾存的相貌精致俊秀,这小青年的容貌则充满仙气,单论容貌,小青年略胜一筹。
要是时锋镝能从过去走出来也很不错,一些事是时候放下了,总不能一辈子都陷在里面。
时锋镝正在给洒鱼食,见曲闻歌进来,他放下鱼食拍了拍聂存的肩膀。
聂存拎着水壶疑惑的看过来。
曲闻歌活了二十六年还真没见过这么这种类型的男孩。
时锋镝拍拍聂存的肩膀,半揽着他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曲闻歌,曲项歌的弟弟,你应该叫一声曲二哥。”
聂存拎着水壶说道:“曲二哥好。”
是‘曲二哥’而不是‘曲少’。
这下曲闻歌心中有数了,态度也不敢放轻慢了,眼里也不带桃花了,整个人立马端正了。
一套测试做完后,曲闻歌和聂存在房间里单独谈话。
时锋镝在外面等着,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控报告。
一个小时后曲闻歌出来了,对时锋镝说道:“大问题没有,测试结果显示他没有安全感,孤独感很重,而且他有一点点依赖型人格障碍。”
“看他的样子是在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所以我猜应该是成长过程中父母对他过度保护过度溺爱,但他不缺乏主动性,控制情绪能力很强,对亲近与归属有过分的渴求,非常恐惧分离,一个人时会感到痛苦无助。”
曲闻歌总结:“人家小孩需要人陪。”
时锋镝把烟掐灭,抬眼:“我哪有时间。”
曲闻歌摊手:“正巧我没事,就陪小孩散散心喽。”
时锋镝沉默三秒,在心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曲闻歌的风流史,果断拒绝:“想都别想。”
曲项歌骂骂咧咧的离去。
时锋镝又点燃一支烟,袅袅烟雾中,他拿出手机点开软件搜索。
十九岁的青年少都喜欢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