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乘着电梯来到四楼时,聂存正裹着一张毛毯蜷缩在走廊里睡觉。
时锋镝看了眼他身上披着的毯子,那是顾存的毛毯。
聂存把毛毯裹得很紧,只露出半张好看的脸,眼圈一周透着不正常的嫣红。
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碰顾存的东西,聂存已经触碰到他的禁忌了,但此时也顾不得其他,聂存的状态实在不太好。
他蹲下身轻轻拍了一下聂存的脸,聂存的睫毛动了动,迷糊的睁开眼睛,一开口就和他道歉:“抱歉,这里的温度实在太低,我只好找了一条毛毯披在身上”
聂存拿下身上的毛毯,露出里面薄薄的蚕丝睡衣。
这套蚕丝睡衣实在太薄了,聂存胸前的两点樱粉透过薄而透的布料隐隐显露出来。
时锋镝神色一滞,心想聂存这小家伙把他想的太好,一点都不知道防备,于是沉着脸命令道:“披上。”
聂存以为他生气了,心里难过,微微垂着眼睛把毛毯披上,跟着时锋镝走出了电梯。
时锋镝在起居室里坐着,皱眉想着方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电梯程序错误又不是聂存的错,而且他跟顾存一样是个脆皮,冷的时候往身上盖了条毛毯也不是大错。
而且他那身衣服真的是太薄了
想起那两点隐隐约约的粉色,时锋镝头痛的捂住了额头。
他本来就是一个重欲的人,最近素了太久,精神和身体都需要发泄。
正想着,就见聂存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下来,正是他常穿的黑西裤和白衬衫,眼角眉梢带着病态的嫣红,摇摇晃晃从楼梯上走下来。
“把感冒药吃了,回卧室里好好睡一觉。”
聂存端正的坐在时锋镝面前,脸上带着歉意:“抱歉时先生,我不是故意闯进四楼的。”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一会要出去,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
聂存眼眶发酸,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时锋镝有个朋友过生日,他孤身一人来的会所,身边的人都带着伴,就他自己孤零零的,显得特别的突兀。
他那朋友是电器大王的儿子,名字叫焦文,见他一个人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见鬼似的说道:“你被人魂穿了?不是吧,突然就洁身自好起来了?”
时锋镝捏了捏眉心:“身边有人,生病了没带出来。”
焦文一挥手,喊来一个笑靥如花的男孩:“那不行,时大少哪能没牌面,你身边要没人,就是兄弟我照顾不周!”
男孩已经笑盈盈的攀了过来,乖巧的站在时锋镝身边,焦文指着他说道:“看见没,电影学院校草,干净的很。”
他拍了拍男孩肩膀,男孩就笑着说道:“您好,多多关照。”
时锋镝正想把这个男孩打发了,一只漂亮的手斜斜伸出,搭在男孩的肩膀上一使力,男孩踉跄了一下退到一旁。
一个饱含笑意的声音说道:“时大少这有我,你去别地吧。”
来人正是顾珏,男孩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时锋镝,见时锋镝无动于衷,对他没有表现出色丝毫的兴趣,也只好难掩失望的走开了。
顾珏和顾存长得非常相似,先天相似加上后天调整,穿着简单的黑西裤和白衬衫站在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顾存死而复生。
时锋镝在坐下后,顾珏坐在了时锋镝旁边,顾珏是顾启峰在外的私生子,虽然这个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名义上也是顾承铎的弟弟,而且本人又有手腕,上个的对赌协议完成后,顾珏也摇身一变,从流量变成了资本家。
他那些资本在这里自然不够看,但有所需就有所求,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而这帮富二代恰巧喜欢这个。
他负责输送美色,富二代就给他输送资源,广告代言这种东西只是一句话的事,要是这帮二代高兴了,还能给看中的小艺人投资个电影把人捧红。
他给这帮二代们拉皮条,皮条客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顾珏工作室签了不少姿色上佳的艺人,刚才那个电影学院的校草就是其中一个。
顾珏过去跟过时锋镝,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有顾承铎和时锋镝这两层微妙的关系,众人也不会对他太轻慢,都是客客气气的。
时锋镝喝着酒,虽然人在这里和一帮人谈天说地,其实思绪早就飞到了聂存那里。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聂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