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存晕的不够彻底,身体不能动,但他可以模模糊糊的感知到外界情况。
他被人抱了起来,屋子里温暖的热气像蒸汽一样扑面而来。
他被人脱掉了满是寒冷气息的羽绒服,盖上了一条很温暖的毯子。
他还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一阵兵荒马乱后,他又被人找到床上,随后手背一凉,有人在拿着碘伏擦他的手背,一阵刺痛,血管一凉,冰冷的液体流了进来。
聂存昏昏沉沉的睡着,梦里还是那些照片,像把镰刀一样切割着他的神经。
数不清的噩梦后,他梦到自己浑身是血从仓库里爬出去。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熟悉的街道,他以为他可以回家了,他向前走去,却坠入到冰冷的海水里。
聂存猛然惊醒,两行眼泪在这一瞬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一只赏心悦目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的给他擦眼泪,黑色的西装袖口下,手腕上的小兔子发绳褪了色,一只红颜小兔子吊坠在发绳下面微微晃动着。
聂存那一声即将脱口而出的‘时锋镝’被他猛的咽了回去。
他立即向后仰头,避开那张手掌。
质感清冷的男中音在寂静的病房中响起:“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
聂存转过身,背对着他。
顾承铎在他身后说道:“小存,你该吃药了。”
聂存拉高被子盖住脑袋,因为太久没喝水,声音有点嘶哑:“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顾承铎没动。
聂存掀开被子走下床,四处环顾一圈,没看见手机和证件。
他不得不看向顾承铎,问道:“我的手机和证件夹呢?”
顾承铎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扔了。”
聂存穿上拖鞋,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
顾承铎站起身挡住他:“你想去哪?”
“去给时锋镝打电话。”
顾承铎变了脸色,露出一种厌恶和嫉恨相互交织的表情。
他虽然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怒气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气势汹汹的冲向聂存。
聂存冷笑:“我给自己男朋友打电话你也要管么。”
顾承铎轻嗤一声,轻飘飘的说道:“你做正宫,他再养无数小妾?”
聂存忍无可忍,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手背注射□□的时间太长,一弯曲手背疼,不然聂存真想狠狠给他一拳。
顾承铎不闪不避,反而掐住聂存手腕,把他按在墙上。
他扯开聂存衣领,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曾经牵个手都会脸红偷笑的少年,如今身体上全是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