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锋镝有个朋友过生日,聂存不喜欢那些乌烟瘴气的场合,就没有陪时锋镝去。
时锋镝孤身一人来到会所,身边的人都带着伴,就他自己孤零零的,显得特别的突兀。
他那朋友是电器大王的儿子,名字叫焦文,见他一个人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见鬼似的说道:“你被人魂穿了?不是吧,突然就洁身自好起来了?”
时锋镝捏了捏眉心:“身边有人,生病了没带出来。”
焦文一挥手,喊来一个笑靥如花的男孩:“那不行,时大少哪能没牌面,你身边要没人,就是兄弟我照顾不周!”
男孩已经笑盈盈的攀了过来,乖巧的站在时锋镝身边,焦文指着他说道:“看见没,电影学院校草,干净的很。”
他拍了拍男孩肩膀,男孩就笑着说道:“您好,多多关照。”
时锋镝正想把这个男孩打发了,一只漂亮的手斜斜伸出,搭在男孩的肩膀上一使力,男孩踉跄了一下退到一旁。
一个饱含笑意的声音说道:“时大少这有我,你去别地儿钓凯子吧。”
来人正是顾珏,男孩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时锋镝,见识逢低无动于衷,对他没有表现出色丝毫的兴趣,也只好难掩失望的走开了。
顾珏和顾存长得非常相似,先天相似加上后天调整,穿着简单的黑西裤和白衬衫站在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顾存死而复生。
时锋镝在坐下后,顾珏坐在了时锋镝旁边,顾珏是顾启峰在外的私生子,虽然这个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名义上也是顾承铎的弟弟,而且本人又有手腕,上个的对赌协议完成后,顾珏也摇身一变,从流量变成了资本家。
他那些资本在这里自然不够看,但有所需就有所求,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而这帮富二代恰巧喜欢这个。
他负责输送美色,富二代就给他输送资源,广告代言这种东西只是一句话的事,要是这帮二代高兴了,还能给看中的小艺人投资个电影把人捧红。
他给这帮二代们拉皮条,皮条客生意做的红红火火,顾珏工作室签了不少姿色上佳的艺人,刚才那个电影学院的校草就是其中一个。
顾珏过去跟过时锋镝,据说还是正经的谈恋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虽然最后分了,他除了时锋镝顾珏没跟过别人,别人也不敢染指时锋镝的人。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有顾承铎和时锋镝这两层微妙的关系,众人也不会对他太轻慢,都是客客气气的。
时锋镝喝着酒,虽然人在这里和一帮人谈天说地,其实思绪早就飞到了聂存那里。
两人虽然在恋爱,却没有热恋中的感觉,时锋镝身边也有洁身自好的朋友在正经谈恋爱,那种氛围一眼就看出不一样。
时锋镝总觉得聂存和他谈恋爱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患病之后有种自暴自弃的心态——反正都这样了就将就一下吧。
通俗点说,就是身体虽然贴在一起,但是心隔得远远的,没有热恋中的那种滋味。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在一起三个月,燕都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小雪。
时锋镝在九月末向聂存提到了结婚事情,聂存说自己状态不好,时锋镝就没再提。
十月过去,十一月初,也就昨天,时锋镝又提到结婚的事。
聂存犹豫了很久,很委婉的拒绝了他。
聂存不愿意,时锋镝是不会勉强他的,但到底是心里不舒服,他看着一早买下的戒指,总觉得苦闷。
不禁想起聂存为了向商羽求婚,工作到晚上十一点攒钱买戒指。
这一对比,时锋镝心里更觉得难受,难道他这实实在在的满腔爱意还比不上那个虚情假意的骗子么。
聂存和商羽在一起时虽然落魄潦倒,但他眼里有光,在他面前提起商羽,他眼里的爱意会像咬开的夹心糖果,流淌出甜甜的果浆,整个人都甜甜的。
聂存跟他在一起时,还偷偷买机票想离开这,这一对比更让时锋镝心里发抖的,难受的要命。
觥筹交错,时锋镝喝了不少酒,长岛冰茶这种‘酒’不要命的喝,酒量再好的人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