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一下不过分吧?
一跃而下,双脚轻快落地,阿牛静静走到江辞身边,伸手轻弹他的帽子。
“谁?”
吓地江辞从石头上蹦跶着起来,双手紧紧抓着鱼竿的一头,用鱼竿尖对着阿牛:“你,谁允你进来的。”
阿牛摊出一只手,黑色蒙面布下忍不住笑出一个弧度:“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
木讷几秒,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真门主,江辞下意识放掉手上的鱼竿,可怜巴巴把帽子拿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她们带过来的。”
“把令牌给我。”
可是给她了,姐姐们怎么办呢?
江辞的小脑袋里纠结起来,不怕死地哼了一声:“你放了长姐姐何姐姐万俟姐姐,我就给你。”
“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快给我。我这双手可沾过不少人的血。”
“我不怕!”豁出去了一般,他将手上的小草帽一丢,惹得阿牛眉毛抖三抖:那可是这个分坛房间里她最喜欢的帽子……
有“恐男症”的阿牛脚边一挑,一手接住飞起来的柳枝:“如果你不给我,我就要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江辞害怕地后退一步,捂住胸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你的!”
“pia!”
柳枝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抽打声,一次接着一次。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江辞毫不畏惧,甚至还扬起下巴,怒瞪着她。
“阿牛……你在干嘛……”
门口的人寻声进来,面色凝重:“你怎么进来的……”
“我……”
如今身
上没有令牌,阿牛无法证明自己是门主,除非前门主到场。再者,如果她硬要在别人面前抢门主令牌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暗门历代门主,并非武功最强者,她们有人擅长医术,更有甚者善于伪装,却毫无武功。有女人,也有男人。
思考一番,阿牛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证明自己就是门主,还有可能被视为叛变。
权量利弊,她哈哈一笑,挥舞着手上的柳枝:“我在给门主表演抽风。”
女人眯眯眼睛,冷哼一声:“……滚出去,阿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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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是万俟家那些金子能不能到手的问题,而是自己把门主之位丢了。
蹲在树上苦思冥想整整一日,阿牛怎么也想不到要如何弄回那个令牌。前门主还在暗门时就不停嘲笑她:“阿牛,你早晚会因为你害怕男人而吃亏的。”如今一语成谶。
难道只能放弃万俟家的金子了?
万一那小家伙一直威胁她怎么办?真是有失门主尊严!
“阿柒,你快看,”傍晚时分,光的影渐渐散去,走到窗口赏夕阳的长陆离在茅草房内召唤何韵柒,“有个暗门的傻瓜正站在树枝上抱头痛哭呢。”
虽被锁在茅草屋内,但至少不用担心吃住问题,且如今江辞是门主,她们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长陆离在这里意外过得很惬意。
何韵柒点燃一根蜡烛:“师父,人家那是在思考,你不要盯着人家看,很没礼貌。”
“我们这叫,暗门一日游?”盘腿坐回桌子前,长陆离瞪了眼万俟灵,“都怪你,你们万俟家一介商人之家,还搞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