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真是觉得不应该收徒,他本来有一个二十四孝好徒弟的,闭关多久,从来不会提前叫他起来,现在遇到这么个倒霉孩子,就把他早早叫起来了。
本来他应该闭关个七七四十九八八六十四合起来就是百八十年的,现在一看这徒弟青嫩的模样,他肯定才闭关了一年都不到!
正开启吐槽模式的郁行还不知道,他连一年都没撑过,充其量就是几个月罢了,就被赫龙涯作死作醒了。
这边赫龙涯还在不停地师父师父的叫他,郁行没好气地道:“为师还没年老耳聋,别叫的这么大声。”
赫龙涯不好意思,“这不是太久没见到师父了,太想您了。”
“哦?多久啊,过了几年了?”郁行随口问道。
“已经五个月零八天了。”实诚孩子交代道。
郁行:……
迟早有一天为师要交代到你手里!
郁无语言伤行又问:“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赫龙涯:“师父,自从您走后,徒儿是一日不曾懈怠,每日熟读《改子说》、《不论语》、《治国经纶》……不仅完成了太傅每日的作业,还能临摹十篇先人书法,我还跟着舅舅……”
郁行越听越无语,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而且,“那《改子说》写的都是什么
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它做什么?”
“徒儿这不是为了完成课业,”赫龙涯继续打起精神,“师父您看我身上坚实的筋肉,都是日日不懈怠练出来的,连舅舅都夸我一声好。”
……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最后一句,想郁行夸夸他,可惜郁行鸟都不鸟他,那小身板能有什么筋肉,都是婴儿肥吧。
郁行无情地忽略了小孩想求抱抱求亲亲的要求,直截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现在,跟这个男的,究竟什么关系,又是什么情况?”
郁行断句断的短,一句句砸过来,跟质问似的,尤其是在赫龙涯心中,他威望本就高,当即耸起了毛发,耷拉着脑袋道:“我、我帮太子挡剑了……”
帮太子挡剑挡危险本来就是他们这些为臣的本分,虽说是兄弟,但除了太子,其他人终究只是个下臣,在皇家,哪来真正的兄弟之情,手足之情?太子的命是金贵的,他们……尤其是他,命是不值钱的——可能放在民间值几辆钱,但放在太子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这本也是正常的,他们接受忠君思想的熏陶,怎能不为君献身?
不过,赫龙涯觉得在师父面前说挡剑什么的,恐怕讨不了好,所以连声音都变小了,恨不得此时师父失聪,听不见了。
但希望是美好的,郁行是残酷的。
他养这倒霉孩子是为了给谁谁挡剑的吗?!
当即挨了一顿骂,郁行甚至放出狠话:“你若是觉得自己随便死了,还死得挺光荣的话,现在就别认我这师父,我也当不起你师父!”
吓得赫龙涯两眼泪汪汪,悔不当初,忏悔自己愚昧无知,蠢笨如猪,以后绝对不做这种事情云云。
郁行不愧是改造徒弟思想的教育家,把一个好好的忠君之臣愣是改造成了“太子就是在我面前被剑捅死了,跳崖了,也绝不去救他”的忤逆之人。
他自己百无禁忌惯了,也不顾人家什么地位什么情况,就放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来,这赫龙涯若是以后被教成个惊世骇俗之人,也是他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不知明舞40瓶;初禅心35瓶;不想出被窝5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