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恋眼睛往上看,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她也很不喜欢带智障儿童出门,可难道能丢开不管?家道中落的笨蛋美人,放任她在一群道德水平未知的二代里跑来跑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
没有办法,大桥恋只能追上去。甚至还贴心地用熊头帽子把自己的脸完全遮住,只靠出气孔视物,给幼稚鬼创造“眼不见为净”的条件。
围着场馆转了一圈回到起点,这才发现主厅边上有个画室。正好贺知鹤知现在不想出去见人,看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女孩在画画,便走进来躲躲。
画室中心靠里的位置,几乎一比一复刻了王子肖像画的场景。华贵的扶手椅、散落的精美丝绸,还有穿着金属铠甲的王子本人。
“这么大手笔的吗,居然还定制了蜡像。”小鹤惊叹。
小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果然她的怀疑在下一秒就得到了验证——“蜡像”动了,王子端起金杯抿了一口。
“好变态啊,”小恋感叹,以黑熊之心度少年之腹,“他居然搞真人手办。”
晚上不说鬼,白天不说人。被念叨的人正好走进画室,听见她的诽谤,赤司征十郎直接一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他是我同学,我先认识的他。”
成年人就是脸皮厚的人,大桥恋是脸皮特别厚的成年人。况且她还觉得自己算是当面说的,十分理直气壮,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红头发的少年静静地看向黑熊,用眼神谴责她。
黑熊无动于衷。
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人,赤司征十郎只好略过这个支点,重新走流程:“好久不见,恋姐。”
“好久不见,征十郎。”
根据正常的寒暄流程,红发少年作为小辈,主动问起了贺知鹤知:“这位是?”说着,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正确答案。
“哦,是我老家来的亲戚,不是很熟。”
鹤知的拳头硬了。
“……其实我认识贺知小姐,”沉默了三秒钟后,赤司征十郎决定抛弃没用的繁文缛节,“贺知家也是京都的名门,虽未曾谋面,也有所耳闻。”
“‘也’,你是在暗示自己家是名门吗?少年你好不谦虚。”
“反正是实话。”
“——哎哎哎,小赤司难道不是来看我的吗?还是看到漂亮姐姐就把我忘掉了?好过分!小赤司好过分!”斜里插来一个声音。“王子”从他的宝座上离开,拖着一身铠甲配饰叮铃当啷地走过来,“穿着铠甲果然不太方便。”
“你可以脱了,我又不喜欢真人手办。”赤司意有所指,为自己正名。
“可是铠甲这么帅,漂亮姐姐也觉得我穿铠甲很帅吧。”金发少年眨着鲜红的眼眸,对贺知鹤知放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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