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附耳过去。不知道是人多嘈杂还是她声音微弱,亦或是两者都有,少年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即使是让其他人都闭嘴了也一样。
他只好不断靠近、不断靠近……
贺知鹤知弹起来亲了他一口。
迹部景吾:“……”
“她确实,已经恢复正常了。”
连轴转着被推去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就算躺着她也觉得累啊。
贺知鹤知——这个名字是她在床尾的铭牌上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名字——靠在床头,由私人陪护一勺一勺伺候着喝水。止痛药缓缓地输入她的静脉,那种几乎炸裂(当然实际也快炸裂)的头痛得到了缓解,贺知鹤知终于有闲心说话了。
她清了清嗓子,中气不足地问坐在病房里看书的中学生:“小帅哥,你是谁呀?哪里人?家里是干什么的呀?”
“不要一醒来就调戏我,说点有建设性的行不行,”少年不满地看向她,“比如是谁袭击了你。”
“这我怎么知道,”贺知鹤知两手一摊,“我不仅不知道这个,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你在开玩笑?”迹部景吾本来已经舒开的眉头重新皱紧,打量过贺知鹤知的神情,他发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医生——再给她检查检查脑子!”
“哎别别别!”
该做的检查,贺知鹤知已经做了。医生的建议就是先等结果,结果出来了再考虑需不需要补。
贺知鹤知松了口气。
虽然才醒来不久,但虚弱的身体极容易感到疲惫,止痛针也让她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忽然终止,迹部景吾看过去时,发现贺知鹤知已经枕着斜阳睡去了。
傍晚橙红的日光映在她脸上,缺乏血色的面庞和口唇仿佛也不再苍白。
迹部景吾将窗帘拉上,揉了揉太阳穴,走到室外给白鸟任三郎打电话。
大约是生来就比较从容,贺知鹤知第二次睡醒,眼前又是一帮陌生人,男男女女的挤在床前看她,她居然也只有略微不适,然后便举起手跟大家打招呼:“hello,好久不见,大家都叫什么名字呢?”
一群人西装革履,白衬衫穿得比谁都板正。额前一蓬小卷毛的黑发男人冲她点点头:“失礼了。贺知小姐,我叫白鸟任三郎,是警察。”
鹤知心中猛地一跳。她犯什么事了?难道是她对好看的小朋友那不可言说的爱被发现了?难道……她以前有对别人家的小朋友有过过激举动,别人报警了?
果然过激行为只能对自己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