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言将令牌和衣服放进到镯子里后,就蹦跶去城墙上面去看夜景,当铺本来就离东门很近,所以很快就到了城墙边。
说来也是好笑,刚来的时候玉城城门口戒备森严,像许莫言这种黑户根本进不来,但如今玉城主玉夫人已经被关押,城门口此时没有一个护卫,而城里的百姓却还在高歌跳舞,殊不知风雨已近城。
“看来要下雨了。”许莫言站在城墙上有点难过感伤,但很快随风而去,看着城里的烟火气,一盏盏灯,一座座喽,此景甚好甚好。她就坐在城墙上看着星星看着灯光,许久许久。忽然背后一阵风吹了过来,格外的凉,许莫言干脆转过身子迎着风,风吹过她一缕缕发丝,就连衣袍和衣袖都被它留恋,好痛快,这闷热的夏季终于快要结束了。
风儿有点调皮,把许莫言的眼睛吹的都有点红,他望向的地方是一篇黑暗中唯一的灯火,这灯火处离城墙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距离,许莫言低头抚摸了一下令牌苦笑一声,看来老天都要让他先回去一趟。干脆直接站起来,运起轻工,从城墙上直接飘向莲花楼。
许莫言飞过去后就看到躺在莲花楼屋顶的李莲花,干脆也直接做在他旁边。
李莲花看着飞过来的许莫言愣了愣神,他从来没有发现许莫言如此漂亮,橘粉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像一朵粉莲,娇嫩可爱,青丝随意的用木簪插着,肌如雪,又整个气息多了一份圣洁,似雪山上那微红的冰莲。许莫言身上一直有一股仙气,只是日常总被他的懒散和狐狸样误导忽略过去。
两人坐着都没人说话,最终许莫言憋不下去,张开口,“哈哈,你也在乘凉啊!”
话落许莫言恨不得自己没有长嘴,气氛更加尴尬。
李莲花笑了笑,拿着酒壶伸过来,许莫言快速领悟拿着自己的葫芦碰了一下,喝了起来。
等酒喝了后,好像气氛自然而然的融洽了,
许莫言歪了歪脑袋道:“不生气了?”
李莲花喝了一口,“嗯,我应该尊重你的,这本来就只是你的事。”
许莫言看着别扭的李莲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在多说。李莲花你这个别扭鬼,明明不开心却还是把温柔的一面给大家。
气氛又再次陷入僵局中,许莫言忽然道:“对哦,今天你咋上的这屋顶?”
李莲花身子一僵,他只顾得惆怅忘了注意用轻功一事。
许莫言马上拿起李莲花胳膊输入一点灵气查看,怒吼道:“好啊,李莲花!我这今早刚给你输的一点灵气就都被你败光了!你这是不仅上房揭瓦啊,我看你直接从玉城飞回来的吧!”
李莲花被抓包有点小尴尬,早知道提前给旁边放一个梯子以免被察觉,结果现在被许莫言猜测的七七八八。李莲花承认自己难得有点失控,所以及时回到了莲花楼,所以他现在特别心虚!尤其是在当事人面前。
整个过程从许莫言发现到李莲花编再到打岔最后以许莫言单方面生气离开而告终。
许莫言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明明旁人的命运他不应该在乎才对。可是不知不觉中被李莲花吸引,开始下意识的照顾他管他了,只因为他说他是他第一个朋友。
许莫言负气离开,不过离开前还不忘记将李莲花粗鲁的拽下来。看着李莲花讨好的大大笑脸,许莫言并没有感动,而是扔下他就回玉府了。
现在已经亥时,等许莫言回来时,乔婉娩已经到屋内等候多时了。
看着许莫言回来,乔婉娩急忙开口:“相宜还活着,对吗?”
许莫言早已经预料到她会在此,淡定的关好门窗,道:“乔姑娘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相夷还活着,他现在还好吗?”乔婉娩瞬间泪眼朦胧。
许莫言微微一笑,道:“乔姑娘为何如此笃定我认识李相夷?”
许莫言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乔婉娩,她接过后稳定了一下,道:“没有那么确信,不过今日短暂的相处看得出来许姑娘看似是个热心的人,其实谁也不在乎。唯独在李相夷这件事多了几分在意,所以你一定见过他!”
乔婉娩紧盯着许莫言的眼睛,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一点信息,可许莫言的眸子里除了浮于表面的情绪外一丝其他真实情绪都没有。
许莫言对这个敏锐的姑娘感到一丝敬佩,短短相处半日,她竟然能了解自己如此多。
“乔姑娘未免也太聪明了点吧,我和方多病和李莲花相处那么久,没人知我女儿身,今日才见一面,佩服佩服”。
乔婉娩微微一笑温柔道:“许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只是占了同为女人的优势罢了。麻烦许姑娘能否多讲讲李相夷的事呢?”
许莫言认真道:“阿娩姑娘,我是真的会算命的”。
乔婉娩摇了摇头,“我知,许姑娘如此聪明,就别和我打岔了,姑娘是一定见过他的。”
许莫言歪了歪脑袋,有点玩味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