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道:“还记得当时我们看到云娇身上是有很多打斗留下的刀痕,但浴室并没有任何东西被破坏也毫无搏斗痕迹。”
许莫言道:“嗯,从房间来看,应该是有人提前就已经在这埋伏好了,只等云娇姑娘洗浴进浴桶后,从后面抱住脖子将其掐死!”
方多病不解的问道:“可即使这样也应该有云娇挣扎的痕迹啊!”
李莲花叹了口气,“这可能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许莫言看着方多病不解的眼神,道:“刚刚那白玉是女款项链,想必是云娇姑娘的,而那金针便是玉穆蓝射向云娇想要杀人灭口的,但被那块白玉档了下来,云娇发现后将这块玉和针藏了起来,所以当凶手再次下杀手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知道了”。
方多病继续问:“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不躲?难道要看着凶手来杀吗?”
这直男!现在还没明白!
李莲花道:“还记得当初那句‘心系明珠情难解,华花飞絮惹相思’吗,重点不是明珠,而是华花飞絮!扈江蒲家以蒲公英为家徽,云娇姑娘喜欢的不是宗政明珠而是蒲家玉穆蓝!”
“这玉穆蓝真的好狠的心啊!就连自己的情人也要杀!”方多病替云娇感到不值。
许莫言道:“不觉得很离谱吗?”
方多病也道:“确实离谱,当时所有人都把云娇看成了玉秋霜,而且这萤虫仔细一点并不难发现,但所有人都认成了鬼,这也太巧了吧!”
“闻闻”,李莲花拿起了大厅桌子上的茶杯给方多病和许莫言道。
两人凑近茶杯闻了一下,方多病马上道:“生麻子!”
李莲花继续道:“没错,这店里的水参进了生麻子,这东西刚在水里时候无色无味,目的就是让人微醺,看人并不真切,就更容易让云娇偷梁换柱,将窗户人成鬼并不稀奇,又是群体效应,那么大家就都更坚信不疑了”。
晚上的小面客栈阴冷恐怖,这三人中一人怕冷,一人怕鬼,所以三人探查完后就赶紧回到了玉府里,也是避免玉穆蓝察觉。
回到许莫言房间,李莲花继续推测:“玉秋霜本是死在玉城,但尸身却与血冰一起封入镖箱,送到镖局。而凶手在以走人头私标为由贿赂程云鹤,程云鹤不想私镖暴露,自也不会逐个开箱查验,于是玉秋霜的尸体便这样被运到了小绵客栈。
云娇带着护卫以寻找玉秋霜为名,提前一日住进客栈,可用一晚的时间布置,次日傍晚,她扮作玉秋霜进门,配合皮影装出二人对答的声音,远处的护卫们只会当是二小姐真的回来。
镖箱用寒铁密封特制,六日正好血冰融化。而将镖箱抬入客栈时,血水更会溢出镖箱。只等人接近便会察觉异常。”
许莫言道:“等云娇离开后,还记的我们当时听到的有点尖细暴躁的声音吗,那个声音仔细听其实和云娇或玉秋霜的声音都不太相同,想必那时凶手本想撤退,却不料我们上去,所以只好出声阻止。
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便操控大厅的门打开,吹灭蜡烛,引我们发现‘碧’鬼,将注意力引到一楼,方便他及时逃脱。然后等我们到一楼查看情况时,他去了浴室杀了云娇灭口,那时候我们应该在血脚印的指引下上了二楼,所以哪怕云娇发出了声音也听不到”。
李莲花点了点头道:“没错,等我们打开门后看见大窗打开反应过来云娇有危险时候,凶手已经桃之夭夭了。云娇死了,护卫肯定会报告给二小姐,便会发现二小姐也不见了,染血的镖箱也一定会被打开,郁秋霜的尸身就此重见天日。这场鬼杀人的大戏,也就唱完了。”
方多病道:“不过现在还少了一环,凶手为何要杀他两次?”
李莲花看向许莫言:“小莫言,早上的八卦可以和我们讲讲了,我想会补足这故事最后一张拼图!”
方多病白了李莲花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听八卦?
许莫言给自己倒杯水,别有兴致的说:“如此矛盾的两种杀人方式,你觉得是一人所为吗?”
方多病摇了摇脑袋,“我前面推测那一掌应该是玉穆蓝,而那一针是云娇,可是。。。。。。”
李莲花接着道:“可是后面的证据打破了你的推测,我们在客栈发现的玉大概率是云娇的。并且玉秋霜最后鞋底上留的痕迹是在玉夫人门口,我们在玉穆蓝房间里并没有发现玉夫人的痕迹,想必两人已经分开居住许久了。不管是云娇还是玉穆蓝都并不精通武学,那一掌肝肠寸断,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许莫言点头认同了他们的说辞:“你们推测的没错,那玉确实还留有云娇的气息,所以明日只需让他们认一认便知道了。这里应该还有一个凶手!你们觉得是谁?”
李莲花笑着道:“等一会应该有人会告诉我们的”。
许莫言赞同:“也对,我们调查了这么久,肯定有人不想我们继续调查”。给两人添了水坐等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