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圈套。”
“而且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我们最终决定,我和一个化妆成你哥哥的戏剧演员回来,你哥哥继续留在巴黎。”
德比郡的律师后来仔细回忆,没有一个人见到达西先生的脸,他一直都拿着手绢捂着鼻子,说是感冒了,没人怀疑。
“这么看来,我哥真有瞒天过海的天分。”
“我想的主意。”伊丽莎白指着自己。
“真不赖。”
果然伊丽莎白能跟她成为好朋友。
“那朗·费罗的事又怎么解释?”
伊丽莎白见到朗·费罗第一面就皱起了眉头,他们是找不到合适的律师,可不是什么律师都接受的。可是当她有礼貌地请走了朗·费罗,第二天下午达西先生就拍来了紧急电报,让她无论如何都要雇佣朗·费罗。
庭审结束,朗·费罗就成为了福尔摩斯,这个转折实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早知道那是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就不用如此紧张了……”玛丽说着说着,发现克洛莉斯和伊丽莎白两个人都用八卦兮兮的目光看着她,脸立刻就红得像被春天亲吻过的苹果。
“怎么了嘛?”
“没什么,你干嘛那么担心华生医生,华生医生是个小说家,情绪多一点对他写小说有帮助的。”
“所以朗·费罗就是福尔摩斯这件事情你也早就知道了?”
“上天作证,我并不知道,我也以为我要坐牢了,当他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的,不然我就越狱了。”
克洛莉斯不想坐牢,如果那天她没有看出朗·费罗是福尔摩斯伪装的,她一定就跟着忠实读者越狱了。
不过,话说回来,监狱里的那一批狱卒不知道有没有听她的话加强监狱里的安保,这样子下去,监狱里八成的犯人都会跑光的。
马车突然震了一下,三位女士的身子向前倾倒。
“怎么回事呀?”
“被一个小石子绊了一下。”
马车继续前行,姐妹三人的谈话也继续进行。
“福尔摩斯先生伪装得可真好。”
“那是。”克洛莉斯跟自己被夸了一样得意。
“他跟你说了他是福尔摩斯吗?”
“当然不可能了,旁边有人盯着我两呢,”克洛莉斯挑眉,“是我看出来的,厉害吧?”
看到那双眼睛的第一刻,克洛莉斯就知道他回来了,无论他再怎么伪装,眼睛里的锋芒骗不了人,他回来了。
克洛莉斯得意的时候,脸像一块棉花糖,让人直想戳一戳。
“噢,既然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恢复了……”
伊丽莎白接下了玛丽的话头:“既然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恢复了,他就应该告诉华生医生,免得华生医生这么担心,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玛丽确实想这么说,她又不好意思了。
伊丽莎白:“我猜想啊,如果陷害克洛莉斯的人知道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恢复了,那么这个案件就会变得更复杂,他们可能就会想起来要藏起今天出现的关键证人和证物,福尔摩斯先生借一个不被看好的律师的身份,能够让他们降低警惕,反而更加方便行事。”
伊丽莎白说得一点儿错都没有。一个惨兮兮的律师可比福尔摩斯要让莫里亚蒂放松,他从来都没有把浪·费罗这号人放在眼里,实际上,他也不在乎克洛莉斯是不是会坐牢,只要她的兄长能够回来,法国那边的生意能成,她侥幸释放或者一辈子坐牢这都不是他在意的。可他的老对手在,他的警惕会如同长明的灯火,一直照耀着。
可是福尔摩斯在,达西先生也没有返回英国,很快莫里亚蒂就会得知达西先生将法国那条商业街道命名为“胜利”的消息。
莫里亚蒂得感谢苏格兰场的警探,否则复生会的成员会在德古拉的授意下把他生吞活剥了也说不准。在那群核心成员跪在德古拉的脚边,以虔诚的姿态跪在他的面前时,莫里亚蒂冷笑了一声:一群因利益而汇聚的人,终将因利益而散。
畸形秀已经散场,得到了所有观众的唾骂,被带走的一路上莫里亚蒂还能听到观众的骂声,他的宏图伟业在骂声中落下帷幕。
莫里亚蒂被逮捕的理由是囚禁博格先生。
一路上,和着谩骂声,莫里亚蒂还在思考他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他没有想明白。
德古拉和一群路过的流浪儿打了个照片,流浪儿们欢欣地往前跑,他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