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改,总有人会改的。”艾琳说。
“所以眼不见,心不烦,改多了,我不看就是了。”
艾琳笑了一下:“他出价真的很慷慨……这倒让我有一个想法。”
出价慷慨到不像是一个剧本的卖价,更像是买卖一幅艺术品,一件王室收藏的珠宝。
“什么想法?”
“我要办一个拍卖会。”
“拍卖我的戏剧?”
“是的,既然有人愿意对你的戏剧出价慷慨到让我震惊,这实在是一件值得让全伦敦人民知道的大事,有些富豪天生就有竞争意识,可能能出现一个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价格。”
“说得倒是。”
克洛莉丝听了这句话,心里也冒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你同意的话,那我就好好筹备一下。”艾琳道。
两个人的会面就此而止,艾琳和克洛莉丝都带着稍微松快一点儿的心情离开了俱乐部,到这个时候,两个人还觉得事情走向的把控权还掌握在她们自己手中。
走到岔路口,她们一南一北而行。
克洛莉丝看到两棵树一深一浅,并不明亮的阳光洒在了树顶,漏下来一片疏影。
“不带仆从,一个人在伦敦街头乱逛可不是什么好事。”
克洛莉丝一偏头,福尔摩斯和华生已经一左一右站在了她的两侧。
“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跟……”
华生刚一开口,他的话就被福尔摩斯打断:“我们路过。”
“那真巧啊。”
华生把他的话咽下去,附和道:“的确挺巧的。”
巧到跟了人家一路。
“替华生问一句,玛丽怎么不在你的身边?”
“她最近几天身体不舒服,我让她休息了。”
华生一听说这句话,心急地追问:“她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应该只是风寒,”克洛莉丝的眼珠转了一转,“但这是玛丽自己说的,还没有经过诊断。我觉得她需要找一个专业的医生去给她瞧瞧身体,你们觉得呢?”
“她的确需要。”
而且现在就有现成的医生在这里。
华生带着两个人就往西弗斯花园走,快到了西弗斯花园门口时,福尔摩斯停下来,给了路口流浪汉一个硬币。
“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不用,这是你应得的。”
克洛莉丝知道全伦敦的流浪汉都为福尔摩斯服务,可能西弗斯花园门口这一位也替这位先生办过事。
这一天,福尔摩斯仔仔细细叮嘱了克洛莉丝许多次,让她出门无论如何都要带着仆从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