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是条近道。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走我昨天回来的路,比较一下两条路的路程。”
“不必了。”
华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停下来,抓起水壶,猛灌了一口水,想要继续赶路时,却发现前头的福尔摩斯又停了下来。
“噢,你不会在等我吧?真贴心。”
福尔摩斯没有理会华生的话,他的目光停留在草丛堆里,在触及到一小片灰色以后,蹲下了身子。
“你在找什么?”华生也跟着蹲了下来。
福尔摩斯扒开一垛草,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是谁?”
“介绍一下,这是昨天那位在婚礼上逃跑的新郎。”
他没有在赌场、酒馆,也没有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而是出现在了这个少有人烟的地方,他的双眼紧闭,福尔摩斯掀开他的眼皮,看到一双浑浊的瞳孔。
福尔摩斯的手指下移,感受到了他微弱的鼻息,人还没死,但是身子肯定是极为虚弱的,韦翰的嘴唇已经干裂了,而且没有半点血色,像一块缺水的盐碱地。
华生也在帮着检查韦翰的身体,很快,他得出了结论:“他失血过多。”
可是韦翰的衣着都好好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
“帮个忙。”
华生在福尔摩斯的授意下托起了韦翰的头,福尔摩斯掀开韦翰的衣服,在他的脖颈处看到了一排尖利的牙印。
牙印处的血迹已经凝固,结了两片深黑色的痂。
“他的身上还有其他外伤吗?”福尔摩斯问。
“没有。”
“那我们只能先把他背到布克斯家里去。”
“布克斯是那个病人的名字?”
“没错。”
华生抹了一把汗,路似乎变得更远了。
·
达西先生和班内特一家接到了福尔摩斯派人送来的消息,立刻就往布克斯的家里赶,两拨人正巧同时赶到,达西先生在简和伊丽莎白这两位班内特姐妹中看到了克洛莉斯。
“你怎么会在这里?”达西先生皱着眉头问。
克洛莉斯从伊丽莎白身边挪到了达西先生身边,低声告诉他:“我本来是在班府劝慰伊丽莎白和她的姐妹们的,收到了消息以后就陪着一起过来了。”
“人已经找到了,你可以先回去了。”说罢,达西先生欲招手喊来马车夫送克洛莉斯回尼日斐花园。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克洛莉斯从达西先生身边又跑到了离她几步远的伊丽莎白身边,悄无声息地将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我还得跟伊丽莎白说一件事。”
“什么事?”
“秘密。”
达西先生望向伊丽莎白,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的主人告诉他:“的确是秘密。”
收到韦翰的消息后,莉迪亚终于没有再哭天喊地,伊丽莎白的耳根清净了不少,心情也变得轻快了。
其实她和克洛莉斯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在来之前这个聪慧的姑娘就有过预测,她的兄长一定会让她马上回尼日斐花园。
“我的兄长恐怕还一直担心我对韦翰余情未了,我得证明给他看,我对那个家伙早就没有什么情愫了。”被兄长揪住黑历史不放的克洛莉斯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