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默间,有个幕僚眼尖地看到主母手里的大刀上还带着斑驳血迹,这是主母从阿骨打那儿拿来的佩刀,花纹特殊绝不会认错,他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张口就要喊。
一旁的同僚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就你聪明?就你看见了?没看到大家都憋着呢吗?
明眼瞧着如今主公势弱,主母势强,就算是主公是主母所伤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这些文人真要和主母这边的亲卫们掰掰腕子?
别忘了外边可还有同僚正撅着屁股挨打呢。
楼望舒视线落在刀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行为,把血迹擦在慕容擎的衣袍上。
军师嘴角一抽,低头假装没看见这一幕。
楼望舒很满意他们的识时务,便说起正事。
“夫君受伤的消息先封锁住,该出面的事宜一律由我顶着,军备物资一定要注意,附近几里最好不要有火源,防止敌军夜袭……”
军师和幕僚们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可听到后面神色却不由得认真起来,没想到这位主母说起军中事宜竟然言之有物,一点都不像是困于闺阁里的寻常女子。
他们其中有人回忆起这位主母成亲前似乎也是位京城里人人口口称颂美名赞扬的“贤良淑德”大家闺秀,他们看看半死不的主公,又看看那案几上深刻的刀痕,再看看上首挥斥方遒的主母……
槽多无口,这哪是大家闺秀能干出的事儿?
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捉弄,是‘诈骗’吧,这绝对是正宗的‘诈骗’!
无视掉对面若有若无的打量视线,楼望舒紧接着又说起军营巡逻换岗之事,让亲卫和幕僚们互相配合,效率加倍。
楼望舒义愤填膺:“那刺客简直是放肆!混进军队营帐竟如过
无人之境,何等势力竟恐怖如斯!”
众人心很累:……不就是您吗,装什么装?
楼望舒‘深情’地望着沉睡的慕容擎,“所以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刺客,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为夫君报仇!”
众人:你开心就好。
安排好事情,让他们都退下该干嘛干嘛去,营帐里只剩下病号,军医和她三个人。
楼望舒扫了眼男主的伤势,对军医道:“给你一刻钟时间,务必把他治好,治不好我要你陪葬!”
军医:你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楼望舒略带嫌弃,“要你何用,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夫君现在可有生命危险?”
军医擦擦额头的汗,庆幸道:“虽然将军失血过多,但并无生命危险。”
楼望舒看他:“你确定?”
“我确……”
楼望舒举起拳头,“嗯~?”
军医眼神飘忽,快要哭出来,“我,我也不知道确不确定?”
“唉,我也不为难你,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不受夫君宠爱的糟糠之妻。”楼望舒流下两滴鳄鱼眼泪,说道:“只要是个女人就想拴住丈夫,我也不例外,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他离不开我。”
军医:“……属下不擅长巫蛊之术。”
楼望舒嫌弃道:“谁让你玩虫子了?我是让你吊着他的病,死不了也治不好。”
军医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千万不要招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