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沅答应和陈钊一起过年后,对方便顺其自然的留就下来帮着他一起看摊子,期间他有想把外套还他,但陈钊没要。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刚好站风口的位置为江沅挡着风。
身形高大的男人把江沅挡得严严实实,之前江沅还能时不时还能感觉到一点刺骨的寒风,但那会儿一丝一毫也没了。
陈钊外套下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高领毛衣,隐约还可以看到里头的起伏的肌肉线条,往那一站,哪里像雇来的什么打手一样。
“要不,你坐着吧。”
江沅小心的提议。
陈钊扫了眼那个小板凳,语气坚定。
“你坐吧,我站着就行。”
江沅出摊时压根也没想着会有两个人,因此只带了一个小凳子。陈钊让他坐,但自己身上都还披着人家的外套,他无法心安理得坐着,于是干脆也陪着陈钊一起站着。
“傻子。”
陈钊小声嘟囔了一句。
“啊?”江沅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他觉得他俩就像俩傻子一样。
“你今年多大?”陈钊冷不丁开口,看了眼江沅又飞速移开视线,“你看着好小。”
“…我属鼠的。”江沅轻声开口。
他们现在正处于马年的年末,明天就是羊年。陈钊在心里稍微算了下就知道了江沅的年纪,和他猜想得差不多的。
“哦。那还的确还挺小的。没念书了?”
“嗯。”
“是因为成绩不好?”
“没钱。”
“你老家哪儿的?”
“永兴。”
“你爸妈呢?就你一个人在临嘉啊?”
“都死了。”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这么一来一回的问答了几轮后,
陈钊再问,江沅就不肯回答了。
他发现怎么都是陈钊问他答啊。凭什么,又不是在审问犯人,江沅心里隐隐冒出来一点不痛快。
这其实是很稀奇的,因为平时他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别人问什么他就答呗。但可能因为和陈钊的关系熟络了些,他在他面前有一点放松。
他皱起眉,语气里不自觉多几分不易觉察的恼怒:“那你呢?你一直问我问题,你自己的事怎么不说啊,你这样…”好没礼貌。
最后半句话江沅还是没说出口。
“哟…真的生气啦?”
陈钊这回是真笑出声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到了江沅跟前,收起了脸上的笑,抬手揉了揉他发顶,和他道着歉。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生气呢。你看,你也是有点脾气的嘛。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说着没等江沅问,他自顾自的开始说,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名字你知道吧?…年龄,我比你大四岁。我老家在永兴旁边,你知道丽水吧?就那儿…”
“我家的话,嗯…我妈已经不在了,就我爸还在,有个后妈。哦…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在外地读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