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仆人只好上前和小怂包一起将大反派转移到水龙头下,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冷水疯狂冲洗大反派后脖颈的烫伤。
老管家冷漠地看着他们的举动。
小怂包心脏狂跳,嗓音都隐隐发颤:“去拿药剂,然后让医生立刻过来!”
两位仆人连忙下去做事了。
小怂包望着大反派脖子上那块令人心惊肉跳的伤口,眼眶登时红了,哽咽道:“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大反派愣愣地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一颗本已死寂的心,再次恢复跳动,越跳越快。
小主人并不知道他被带到了这里,这一切都跟小主人没有关系。
小主人还是喜欢他的。
大反派苍白的手指颤了颤,犹豫两秒,轻轻攥住了小怂包的衣角。
系统仰卧起坐,瞬间又活了:“拯救值开始回涨了!3,5,10……25,停下来了!又下降了一点,不对,又涨回来了,在上下横跳!”
药剂很快拿过来,小怂包将大反派带到椅子上坐下,在他后脖颈上喷了喷。
伤口肉眼可见地快速愈合起来,最后只留下了一枚象征着他们家族的族徽。
通常奴隶烙印了族徽后,是不允许使用药剂提前恢复的,只能用自己的肉身硬生生扛过去。
忍受伤口痊愈过程的疼痛,也是烙印的过程之一。
大反派紧紧攥着小主人的衣服,闻着小主人身上柔软的淡淡清香,湿漉漉的脑袋在小主人的怀里轻轻蹭了蹭:“主人……”
小怂包简直快要心疼死了,红着眼睛怒视老管家道:“没有我的允许,谁允许你擅自动我的人的?!”
老管家不慌不忙地说:“小少爷,奴隶印是每一个奴隶都要烙印的,这是规矩。”
“在这个家里,我就是规矩!”小怂包漂亮的墨绿色眼瞳里盛满滔天怒火,“老管家,你被解雇了!”
老管家太阳穴一跳:“小少爷,这恐怕无法遂您的愿了,我是您母亲生前特意为您留下的,遗嘱上白纸黑字,在您成年之前,由我代为处理家族的种种产业,您并没有权利擅自将我解雇,到时候不仅违背了您母亲的遗嘱,家族产业也会变成一盘散沙,我劝您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为好。”
小怂包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看你这狼子野心的样子,家族产业说不定早就被你偷光了。
难怪这个老管家面对他这个当家主,态度都一直这么傲慢,原来是有恃无恐。
原主他妈本是好心,估计她自己都没想到,她最信赖的老管家,其实是一个白眼狼。
就算没办法动老管家,至少也要给个教训。
小怂包指了一下大反派红肿的脸,直视老管家的双眼,嗓音冰冷地问:“这是谁打的?”
老管家不以为意:“是我,怎么了?他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
言外之意是,他难道还不能打一个奴隶吗?
小怂包冷笑一声,活动了一下手腕,用尽全力一巴掌还了回去,“啪”一声脆响。
巧了,还真不能。
老管家的脸当即就被扇歪了,狼狈地歪到了一边,脸上顷刻变得和大反派的脸一样红肿。
“你……你居然打我?”
小怂包悄悄揉了揉打疼的手,抬着下巴,眼神轻蔑地乜着老管家,嘴角勾着嘲讽的冷笑,把一个蛮横不讲理的纨绔子弟扮演得活灵活现:“你不过一个下人,我打你又怎么了?”
虽然小怂包并不赞同这种极端而封建的地位阶级,但对付老管家这种欺软怕硬的恶人,就该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小少爷!您的母亲要是知道,您为了一个肮脏卑劣的奴隶,如此作贱一个家族忠仆的心,她一定会伤透了心的!”
“你放心,我妈要是知道我在她死后还能替她教育她乖戾的下人,她肯定会特别欣慰的。”
“你……!”老管家差点儿一口气没上去,直接吐血身亡。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动了我的人,就是犯了族规,这点毋庸置疑,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这个季度的薪水和奖金也别想要了,就这样。”
小怂包说完,假装没看到老管家黑如锅底的脸色,牵着大反派的手,离开了烙印室。
一想到接下来一整个月都不用再看到老管家这种皱巴巴的脸了,他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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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怂包将大反派带回了卧室,将少年轻柔地抱在怀里,嗓音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对不起,小玉,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