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吸血鬼来称呼血鬼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这里的血鬼也许就是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只是可能因为年代不同,世界不同,教廷称之为“血鬼”。
白棠继续道,“就是我们昨日去的那个贵族家的那个男主人,他刚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特地离的远远的,但是他速度好快啊!前一秒还在十米外,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张大嘴巴要咬我啊!好可怕!”说到这里白棠颤抖了一下,“幸好我运气好,一刀插中他的心脏,让他受了重伤。”
楚牧,“……”
这应当不是运气的问题,不过他当然是懒得在这方面反驳白棠的。
说到这里,白棠又抖了一下,“可是那个吸血鬼竟然不是一只鬼来的,他带了好几只血兽帮手啊!我一个人哪里打的过……”
他指着胸口的伤还有脖颈伤的伤口给楚牧看,“我被咬了好几口,差点就死了,幸好那些血兽打不过我,都被我杀了……”
白棠说话的时候,加西亚神父早已经推开了左侧的小门,门后是一排房间,他走到最里面的房间,试着推了推房门,本该锁上的房间被轻易推动了,加西亚的脸色变了,一把推开房门。
里面坐着一个少年,他静静端坐在木椅上,神色安宁,他有一头银色长发,他的眉毛也是极为清淡的白色,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是银色。
听到响声,他侧头看去道,“菲尔逊,你回来了啊!”
菲尔逊是加西亚神父的名,一般来说只有极为亲近的人才会称呼加西亚神父的名,可见这位少年和加西亚的关系应当是极为密切的。
加西亚神父悬在心口紧紧吊着的那颗恐慌的心终于落了地,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你没事就好。”
楚牧看着加西亚神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却没有跟上去,转而盯着眼前的黑红界面上的任务看,这个是在他杀死红裙女子的时候出现的,上面写着,
“恭喜楚牧船长杀死了血鬼触发了任务,请在本世界完成以下任务:收集血鬼之心,回收血瞳,杀死血祖以及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身份存活超过一年。ps:某个神明在察觉到你的到来的时候,已经自动发起了挑战任务,请注意观察第二张神明卡牌的背面,那里有任务提示哦!”
黑红界面消失了,随即是一张金色的神明卡牌主动跳了出来,在楚牧的眼前晃荡着。
它的背面写着四个字“神父之泪”
白棠好奇地凑过来看向这张卡牌问道,“这是什么?”
楚牧收起卡牌道,“你的伤口不管了?”
这句话立刻拉走了白棠的注意力,他捂着脖子痛叫了几声,然后去找自己的医药箱去了。
片刻后,白棠无比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仰头等着楚牧给他包扎伤口,经过一段时间的助手,对于一些简单的处理伤口的工作,楚牧做得已经不比白棠这个专业医生差多少了。
况且白棠自己受伤了,包扎自己的伤口总是没有楚牧来的方便。
楚牧先是找到一些医用酒精帮助白棠消毒,接着涂上一些药水,最后包扎后剪掉多余的绷带道,“好了。”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一如往常,他的手也很稳,自始至终没有一丝颤动。
白棠记得第一次他们去救治病人,那病人全身上下都是囊肿,他这种看惯了血腥伤口的医生都免不了要皱皱眉头,但是楚牧自始至终没有半分动容,作为第一次接触这种病人,他镇定的可怕。
也不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情能够牵动他的心。
楚牧将手放在盆里细细搓洗指尖的血渍,然后拿起一旁的毛巾慢慢擦拭着,待手干了之后,套上一旁的医用手套,走向了地上的血鬼尸体。
白棠发呆的眼神一动,清醒起来问道,“你要干什么?”
楚牧不需要回答这样简单的问题,因为他已经用白棠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切开了血鬼的胸膛,然后面无表情地掏出了里面的心脏,放入了一个盒子当中收好。
他的动作缓慢而仔细,做得不像是掏人心的工作,反而像是在收藏一件艺术品。
白棠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心想果然不亏是楚牧,就连掏心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面无改色。
楚牧脱下手套,又再次洗了一遍手,脑中却在思索着任务的事宜,其他的任务都没什么头绪,只能慢慢打探消息再决定该怎么完成,但是“神父之泪”这个倒是很容易试探试探。
楚牧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上百种弄哭神父的方法,不过不急,可以慢慢来。
隔日,楚牧和加西亚神父将老头的尸体埋入了土中,加西亚神父对着那块墓碑念了一段悼词,他的神情温柔而怜悯。
“愿主保佑你!”
血兽和血鬼的尸体,加西亚神父已经派人送往教廷了,他没有问楚牧关于其中一只血鬼丢了心脏的事情,他甚至还在信中掩饰了一番,就如楚牧从来没有问过神父关于最里面的那一间房子和房子里的人一样。
他们保持着彼此的默契。
过了几日,加西亚神父刚刚做完晨祷,楚牧就走了过来,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