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社雁放下弓,至此,夜袭一事尘埃落定。
男人皂靴上都是血污,可他更关心某人。方才匆忙未细看,江社雁只知道蔺怀生受了伤,却不知有多严重,他正要回头关切,蔺怀生却擦着他往下跑。
对他来说多难走的石阶路,小郡主却跑得那样不管不顾。方才是为姐姐,现在是为才结识的姊妹。他这一路去,脚踩鲜血,江社雁才发现生生竟是光着脚的。
男人亦迈步往下追,却抓蔺怀生不到。他顾生生,生生满心满眼是别人。生生扑到那人身边,神情着急慌乱。
“晏晏,晏晏!”
男人心跳促急,但又发现,原来喊的不是他。
江社雁。晏鄢。雁雁与晏晏。
……是他自作多情了。
那厢蔺怀生已经在喊人了,晏鄢流血不止,蔺怀生怕杀手割开了晏鄢脖子的大动脉。喊过婆子后,蔺怀生又回头喊江社雁:“姐夫,你过来看看晏鄢!”
江社雁这才看清蔺怀生此时全貌。生生一心顾别人,他自己却并没好过多少。脖颈上长出新的青黑乌紫,额头有磕痕,手脚全是细小的伤口,最难忽略是他双唇红肿。
不知被亲吻了多少遍,才有这般糜烂之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好呀。
1杜牧《阿房宫赋》中有“直栏横槛(jian)”,槛为栏杆的意思。但文中横槛(kan),就是指横着的门槛。特此说明,并非误用。
第39章出嫁(18)
江社雁又惊又怒。蔺怀生这般模样,明眼人都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山寺通明。江社雁只寄希望于方才一片混乱昏暗,众人自顾不暇,没有人去看生生。
但怎么会有人不去看生生。
江社雁猛然扯过蔺怀生,将他的脸牢牢摁在怀中。
众目睽睽,他越世俗礼法,可过错自归咎于他。江社雁不能叫流言蜚语在今夜杀了生生。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