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社雁冷笑:“宰辅却是连证据都明晃晃地摊着。”
闻人樾见对方盯着自己的脖颈,恍然大悟,脸上笑意更甚:“原来江大人指的是这个。”
蔺怀生到底手劲轻,到这时,闻人樾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但挠出来的血痕到底不同。
这是他献上忠诚后得到的奖赏,隐秘又张扬地宣告他有主,无人比他更优越。闻人樾心中逐渐涌上快意和兴奋,他不知道,蔺怀生不在意,但也许遇见过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曾对这些痕迹有过放肆的揶揄,那闻人樾希望这痕迹永远不要消。
“我与生生之间的亲昵事……”闻人樾笑语晏晏地嘲弄道,“江大人这也要横插一脚吗?”
江社雁断然道:“生生不可能如此放肆。”江社雁能说出蔺怀生的千百般好,总归没有一句不好。
闻人樾不笑了,他径直走过江社雁身边,只抛下一句话。
“因为我是他的丈夫,我能见到他所有别人见不到的样子,而你是什么东西,能够了解蔺怀生?”只有最爱的人,可以肆意得到他的不好。
门在江社雁面前合上,而闻人樾的话如利刃,直插进江社雁的心口。
……
闻人樾回来后如何在蔺怀生面前上眼药不提,单就如何见晏鄢,两人回去路上有了讨论。
蔺怀生说:“我要见晏三姑娘,我要让她亲自来闻人府见我。”
他初舞弄权力的样子还有些生涩,闻人樾却为之着迷。他渴望蔺怀生身上沾染他的痕迹,什么方面都好。
闻人樾笑吟吟道:“这有何难。只是辛苦晏家公子在京都府多吃几日牢饭罢了。”
蔺怀生乜他一眼。
“晏大人不保他?”
闻人樾颠倒黑白的借口信手拈来:“令公子与我发生口角,争论间使我划伤了手,袭击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教出这样的子嗣,想来晏家家风令人堪忧。”
蔺怀生乐笑了。和闻人樾为伍后,除了他的坏,还能看到他诸多可爱。
小郡主把脸撇到窗外去。
“……赶快找人把伤口包起来吧,你自己弄的,别到时候真有什么事,还赖上晏府了。”
闻人樾勾唇,目光看向蔺怀生,贪婪又眷恋。
晏府上下今日睡得如何不得而知,蔺怀生回去后倒是一夜好眠。在这个副本里,他似乎总是睡得很沉。但翌日,他再次于枕边发现了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