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先是环视四周,见centipede并不在屋子里,并且还只留下蔺怀生一个人。
利昂顷刻就笑了,觉得这是上天都在帮他。
“小兔子,要怪就怪c偏偏这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绑匪一步步走近。
在利昂面前,蔺怀生没有特意维持他所应该表现的惶恐不安,反而很镇定,甚至过于镇定,躯体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好像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个逐步靠近的人当做威胁。
这对于一个罪犯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利昂冷下脸:“你还挺能装的。”
蔺怀生淡定反问:“你指的是哪部分呢?如果是对cenipede先生,”蔺怀生扬起嘴角,“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我只是有一点点讨厌他……但依然很喜欢他。”
这个青年嘴巴里说着怯懦、精神反常的话,但他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平静,甚至有一点戏谑,利昂又走了两步,然后恍然大悟,他现在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监控,监控顶多只能录到蔺怀生说的话,但不能录下他的模样。他是故意用这副表情对自己说的!
该死的!
他和centipede都被耍了!
利昂更加怒火冲天,他想要一把揪住蔺怀生,但恰好的,蔺怀生这时往床里头缩,连带着被褥和床单都随之被拖动,他已经背靠墙壁到了床的最里头。如果利昂想要捉住他,就必须要侵略centipede很私人的领地——他的床。
利昂根本没想那么多,他的脚踩在床沿,长手一伸,在不大的单人床上就攥住了蔺怀生的脚腕。这个绑匪用的力气很大,除了确保蔺怀生难以反抗,也有发泄心里恶气的意味。
“监控,”他咧开嘴,露出残忍的笑容,“小兔子,你他妈的提醒我了。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吗?我那个认识已久的同伙被你迷得团团转,留我一个人在审讯室里收拾满地残局,我把那些垃圾抱回主控室,把监控拿出来倒放打发时间。然后,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满口谎话的羊,一只总是趁centipede不注意跑出去通风报信的羊。”
“一只该被活活剐死的两脚羊。”
蔺怀生皱了皱眉。这个副本里他的身体对于痛觉太敏锐了,蔺怀生可以忍,但他不愿意。
利昂说着说着就笑了,他抓着蔺怀生的脚腕,把蔺怀生整个人从床里头拖出来了一些。恶劣的人渣不仅喜欢在鞭笞、伤害弱小的身体,更喜欢玩弄他们的心理。
“我现在都不知道,对于你来说,c如果就在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他会比我更愤怒,更感到羞辱,他会亲手捏着你的脖子把你拎到你最害怕的审讯室里,以各种方式折磨你。哦,对了,”利昂笑眯眯地说,“他很迷恋你的身体,说不定会到时候会一边干你,一边用刀子把你身上的肉刮下来。”
“但是,还是不要等c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