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属于生物的生理性不适。
“尤金的尸体四肢布满了伤口,是那种足够深,能够让血液尽可能的流出,却又不在短时间内致命伤痕。”
贝丽卡垂下眼,回忆着之前看到的那具尸体。
身为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人,察觉到这或许是针对自己的事件,贝丽卡怎么可能不去探查一番?
看,现在不就有用了吗?
“这能证明什么?说不定他是想要尽可能的污染圣泉,让圣泉在短时间内彻底无法恢复,以完美的报复你。”
“这样说来,你还真是不受欢迎呢。”
尼奥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个点,但一时半会没有想通。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错过嘲讽贝丽卡的机会。
还以为贝丽卡发现了什么决定性证据呢,就一些伤口罢了,能说明什么?
“的确。”
一个兽人族开口
“说不定是他的恨意足够强烈,以至于如此决绝。”
这样看来似乎解释的通。
“可是诸位忽视了一点。”
贝丽卡脸上丝毫没有尴尬,冷静的分析;
“那里是圣泉,泉水都是治疗圣物。一道伤口往往划开不过十多秒就会被泉水治愈,可就算如此,他手脚上依旧留下了足够多的,没有治愈的伤痕。”
“更别说,就算我侮辱了他的主人,又不是生死之仇,值得他用这样决绝,几乎是虐杀自己的方法报复我吗?”
“那么易地而处,诸位就算意志强大,恨意深刻,能对自己下此狠手吗?”
全场安静。
但凡有灵智的生物都会下意识的避免自己受伤。
一个人要多么“没人性”才能比虐杀其他人更艰难无数倍,残忍无数倍的方式虐杀自己呢?
这根本不正常!
“绝对是他杀!”
还是那个脾气暴躁的兽人,他改口的速度飞快,一点都没有不自然,甚至恶狠狠道:
“喂,你们教廷真的有好好调查吗?不会是随便找勇者当挡箭牌,糊弄我昆顿,糊弄我们所有人吧。”
你才知道是糊弄我们吗?
其他人用异样的视线看了眼昆顿,暗道兽人果然脑子简单。
他们一开始就做好被糊弄的打算了,原本就只是想要刁难刁难教廷罢了,没想着让教廷伤筋动骨。
可现在一看,精彩了。
教廷拿勇者当遮羞布,勇者反过来打算让教廷果奔了,厉害呀。
面对众人的视线,教皇看向安普顿大主教,皱起眉,安普顿大主教看向亚尔维斯,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亚尔维斯低着头,什么都没看到。
但这不妨碍他感觉到四周气氛微妙的变化。
“可如果这是他一开始自己设计的机关呢?”
亚尔维斯脑子转的飞快,知道现在的表现就代表自己以后的待遇,不敢不上心。
“既然已经决定去死了,刚刚贝丽卡阁下你也说过,普通人都不会虐杀自己,为了防止自己后悔,他提前做点准备也很正常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