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嬴获得进步,对时光也是大有好处的吧?
由于复盘花的时间太长,杨悦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下来了。
“定庵先生,我今天的复盘讲解怎么样?”
随着这句话,一个穿着清朝服装,气质清隽的半透明身影出现在杨悦的身边,正是赵襄夏:“今日这局棋你讲的很好,基础部分深入浅出,生动形象不失趣味,果然是个好老师了。”
杨悦就笑起来:“那希望褚嬴和时光都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襄夏展开手里的扇子,却是摇了摇头:“悦悦,你真的不打算和那孩子说清楚吗?”
杨悦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突然跑过去对他说我也能看见特殊的存在,这也太奇怪了吧?总觉得有点尴尬。”
赵襄夏道:“那你可以让我来,我若是与那位褚嬴先生说上话,你不就自然可以与他说了?何况,你看人家的老师都能在外面下棋,我却只能躲在棋子里,悦悦,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杨悦知道他只是玩笑话,便道:“再等等吧,我才刚加入围棋社没多久,等再熟悉一些。”
杨悦的脖子上挂着一颗温润的黑色古棋子,那是她幼年时抓周抓到的。
像杨家这样世代出职业棋手的家庭,抓周不可能不放围棋相关的东西,可棋谱太重,棋盘太大,都不适合小孩子,最后杨老爷子抓了几颗珍贵的古棋子放上去,却没想到杨悦真就抓到了,还不撒手。
后来杨老爷子让人给做了个底座固定棋子,就给杨悦当平安锁挂着了。
杨老爷子不知道的是,那古棋子正是赵襄夏的寄身之所,因此杨悦从小就有一个旁人看不见的良师益友陪伴。
见杨悦还有些迟疑,赵襄夏只笑了笑,很贴心的换了话题:“关于那位褚嬴先生,我近日倒是看过几局他的棋,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杨悦这可惊讶:“想起一个人?难道你们认识?”
赵襄夏道:“我并不认识褚嬴先生,但观其棋风,却是极像我的一位前辈,白子虬。”
“白子虬?”
赵襄夏可是指点杨悦摆过好几盘白子虬的棋谱的,杨悦仔细琢磨了一下也是点头:“这么说,确实有些像,时光好像也是学的白子虬。”
赵襄夏感慨道:“可惜我成名之时,白子虬已然离世数年,平生未能与他对弈,实在是一件憾事。”
杨悦:“那我明天问问?”
赵襄夏高兴道:“那就劳烦小友了。”
他特别高兴的时候就会称呼杨悦‘小友’。
于是第二天围棋社活动的时候,杨悦拉了张凳子坐到时光的身边。
“时光,你对白子虬怎么看?”
啪的一下,时光手里的棋子掉回了棋盒里。
褚嬴也一下子看向杨悦:“小光,悦悦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不对啊,我都没有和悦悦下过棋呢,她不可能认出我就是白子虬啊。”
——!!!
这回轮到杨悦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是白子虬?!”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杨悦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结果时光和褚嬴的表情比她还要惊恐。
“小光!她她她她——”
时光咽了口口水:“你,看得见?”
杨悦:“……”
我现在说看不见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