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同床共枕,戚映竹柔声:“时雨,你伤口疼不疼,疼的话要告诉我。你夜里有什么不便的,也直接告诉我就是。”
时雨漫不经心的:“唔。”
气氛温馨间,时雨向戚映竹的方向拱,黏黏糊糊、嘤嘤缠绵。戚映竹满心怀爱,就见这少年得寸进尺,要她亲,要她抱。这也罢了,他不怀好意地伸手到她衣襟中,抓着她的手按向自己……
戚映竹默默地缩回手,往床榻里挪了挪。她拢紧自己的衣襟,兀自有些紧张。
软红帐子映着外头的梧桐叶子,黑夜中,白色月光落在帐下,时而随风照在时雨眼睛上。时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往她的方向蹭。
戚映竹退的更多。
除了与时雨那种事外,她其实从未与他躺在一张床上。
时雨看到她的躲避,停了下来,不解眨眼。他疑惑她为什么要躲自己?
时雨道:“我们不睡么?”
戚映竹:“……”
她干干道:“你不要总想着这种事。”
时雨:“……”
他道:“我上面受了伤,下面又没有受伤。你不信的话,摸摸就知道了。”
他来抓她的手,戚映竹依然躲躲闪闪。
戚映竹好笑又好气,还被他闹得面红耳赤。戚映竹:“时雨,你受了伤,要禁色的。”
时雨缓缓的:“……?”
他呆住:“啊?”
戚映竹温柔道:“下午时大夫给你看伤时说的话,你不记得了么?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我会照顾你的。”
时雨:“……”
――他不记得。
因为那时候他在博取戚映竹的怜爱,他根本没听那医工唧唧歪歪在说些什么。他以为自己越可怜,戚映竹便越心疼他,对他越好。
他不知道原来他不能和她睡觉了。
时雨闷闷不乐。
他停顿了片刻,为自己争取:“其实我伤得没那么重……”
戚映竹不赞同:“时雨,要听医嘱,怎能拿身体开玩笑?别闹了,睡吧。”
时雨:“可是……”
戚映竹:“时雨!”
时雨:“……”
他突然闷闷道:“央央是坏蛋!”
他气冲冲地翻过身去睡了,和她离得一丈远,用被褥盖住了头,乌黑的发丝散在褥外枕间。
―
半夜,戚映竹睡得模模糊糊时,她被时雨推醒。
时雨理直气壮:“你说你会照顾我。你起来,我要如厕。”
戚映竹迷糊地睡在枕间,看少年坐起,俯视着她。
时雨道:“你给我把着。”
戚映竹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