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是谢苒惹的,就算谢家要陪葬也是因为谢苒,跟我有毛的关系。”
谢郬掸完了身上的灰,整理好了衣裳,恢复美美哒模样,斜睨了一眼躺在杂物堆里被吓得尿裤子的谢铎,谢郬冷哼:
“就你这怂样,也配姓谢!”
说完之后,谢郬将两指交叠于唇边,一声响亮的哨声传出,天香楼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谢郬确定把人招来之后,就再不管躺在杂物堆里的谢铎,几个借力,就从后巷的墙头翻了出去。
官差们上楼发现打架斗殴的人都跑了,正要收兵,听见天香楼后巷还有打斗声,天香楼老板告诉他们打架的是一帮颇有身份的纨绔子弟,官差们最怕遇到这种人,打不得,抓不得,一个弄不好,连自己的饭碗都得丢。
所以人跑了就跑了,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谁知他们正要收兵,就听见后院传来一记响亮的哨声,稍微有点经验的老官差都能听出那是土匪间传递消息的暗哨,怕放走匪徒,官差们还就非查不可了。
匆匆忙忙来到后巷,果然看见现场遗留下的激烈打斗痕迹,搜寻一番后,在杂物堆里找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
给谢铎这么一耽搁,谢郬的逛街采购计划只能放弃。
遗憾的沿原路翻回将军府的房间,刚关上窗户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
“参见陛下。”
谢郬果断脱鞋爬上床,把床帐掖好,开始迅速脱衣服。
高瑨见福如等宫婢守在门外,问道:“贵妃呢?”
福如回道:“回陛下,娘娘不胜酒力,喝了醒酒汤后就睡下了。”
不胜酒力睡下了?高瑨心中正疑惑,就听见里面传来:
【啊啊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狗皇帝怎么这时候来?】
高瑨听到这声儿以后,没给谢郬反应的时间,猛然将房门推开,环顾一圈,目光落在床帐紧闭的床铺上。
【擦!狗皇帝有没有素质,都说我在睡觉了!】
【啊啊,袖子怎么解不开呀!】
高瑨满脸疑惑来到床前,低头看了一眼床脚踏上的两只鞋,一正一反,连方向都不一样,一只鞋的鞋底还沾着泥。
将军府内外的地面都是石材,除非花圃里面有泥,其他地方还真沾不到。
高瑨猛然将床帐掀开,就见谢郬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神情安详,完全看不出心里的慌乱。
她微微一动,像只纯良无害的小动物般抖了抖身子,一副被惊醒过来的模样,两只眼睛迷糊对焦了片刻才落到高瑨身上,柔乎乎的对高瑨问道:
“陛下回来了?臣妾这是睡了多久?”
声音柔弱,演技精湛,高瑨简直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并不是——
【吓死爹了。】
【上衣脱了,裤子还没脱完,狗皇帝这时候要掀被子的话,就死定了!】
【算了,他要掀被子,我就说我正打算要溜出去,反正他也没证据。】
【嗯,就这么办!】
高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