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自己睡觉打不打鼾,但知道这种时候就是要打死不承认。
“若您真听见了什么声音,那也是臣妾在摧心断肠哭。”
高瑨:……
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最高境界了。
“你来干什么?”高瑨忽然问谢郬。
谢郬一愣,回道:“臣妾……来向陛下道歉呀。”
【明知故问,要不是你留了封奏折在房里,老子至于这么伏低做小过来找你吗?】
“来道歉?”
高瑨点头,将自己手臂从谢郬手臂中抽了出来,用书指了指中正殿大门方向:“那朕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郬被将了一军,立刻反应迅速打了个哈哈。
“臣妾还没得到陛下原谅,不能就这么回去。”谢郬狗腿兮兮说,指着茶杯说:
“臣妾给陛下斟茶。”
高瑨低头看书:“不喝。”
谢郬遗憾,只得转换注意力到其他地方:“那吃点心,臣妾为您吃。”
“不吃。”
高瑨扭头避过送到嘴边点心,起身到书架前踱步去了。
谢郬看着油盐不进高瑨,再看看手中糕饼,愤然将整块糕饼都塞进了自己口中。
还没嚼两下,高瑨忽然回头看她,见她嘴巴里鼓|囊囊,像只偷吃小松鼠,四目相对,谢郬尴尬避过。
将糕点吃下去以后,谢郬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杀手锏。
从袖袋中取出荷包,来到高瑨身旁,将荷包递给他:
“陛下,这荷包是臣妾花了好长时间才绣成,您看看喜不喜欢。”
高瑨接过荷包,疑惑看着。
谢郬又说:
“为了绣这个,臣妾费了好多心思呢。绣时候还扎破了手指,不信您看。”
她把手送到高瑨面前,在高瑨准备握住仔细看之前赶忙把手收回,捂着说道:
“时间长了,针眼都长好了。”
高瑨怎么看都不敢相信,狐疑问:“你绣?”
“当然!”
谢郬理直气也壮,指着荷包口上两颗珠子,模棱两可说:“臣妾精心设计,您瞧这荷包边上两颗珍珠,是不是很有特色?”
【我怎么可能绣花!】
【这辈子都不可能绣花!】
【让我拿大刀砍人还差不多!】
【让你看珍珠,是因为整个荷包就那两颗珍珠是我亲手穿在绣线上。】
“荷包上雄伟苍松是陛下,臣妾就像是这两颗小小珍珠,无怨无悔陪伴着陛下。只盼换我心,为君心,始知相忆深。”
谢郬对着高瑨表白,那情真意切、情意绵绵模样,高瑨差点就要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