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封。陛下现在要看吗?”
高瑨:“拿来。”
苏别鹤走到他捧来的那堆奏折旁,翻找出镇国上将军谢远臣的两封折子,恭敬递到高瑨手边。
高瑨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苏别鹤见他再无事吩咐,收拾好便退下了。
等苏别鹤出去以后,高瑨打开谢远臣两封折子中的其中一封,这封是谢远臣以武威军的名义上的折子,依旧是说边关将士因年前战事消耗太大军备吃紧,请户部尽早拨款拨粮拨兵器;
另一封则是谢远臣的日常回事折,这封内容就简单很多。
谢远臣说军中有事耽搁,要比原定计划推迟一些回京,约莫下个月十七才能抵达京城。
将两封折子看完,高瑨将递送户部的请款折放到已阅那堆,这要等内阁六部商议个章程方可定夺。
日常回事折则单独放到一旁。
之前他不懂谢苒为什么对谢远臣那么亲近,现在却一清二楚。
谢郬是在谢远臣身边长大,她跟谢远臣的关系自然比谢苒亲近得多,所以,谢远臣什么时候回京对谢苒来说也许只是平常,但对于谢郬来说,便是满心期盼之事。
谢郬回到凝辉宫,告诉姜嬷嬷自己在明泽宫侍了一回寝,姜嬷嬷立刻叫人准备热汤给谢郬沐浴。
泡在满是花瓣的浴池中,谢郬用手捧起来些花瓣,一边弹着玩儿,一边对在一旁伺候的姜嬷嬷问:
“嬷嬷,宫外有没有消息,老谢什么时候回来?”
姜嬷嬷坐在浴池边上撒花瓣,闻言说道:
“奴婢还没收到消息呢。”
谢郬遗憾一叹,姜嬷嬷见她这般,说道:
“娘娘跟将军关系真好,到底是将军一手带大的。”
“什么呀。”谢郬靠回浴池边跟姜嬷嬷闲聊:“我要全靠他的话就长不大了。”
姜嬷嬷不解,谢郬继续说:
“我爹那个人打仗可以,治军也可以,带孩子真不行!”
姜嬷嬷笑吟吟说:
“这话奴婢是信的。初见娘娘时,您这一身污垢,毫不夸张的说,至少得有这么厚。奴婢一辈子都没见过谁家把姑娘养成那样的。”
姜嬷嬷将花瓣撒进浴池中,用手指对谢郬比了比厚度,说得谢郬又羞又笑,调皮的手指沾了水弹到嬷嬷脸上:
“胡说,我在边关可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儿,哪像嬷嬷说得那样。最多就是黑一点,皮肤粗一点嘛。”
姜嬷嬷把篮子里剩下的花瓣全倒进池水中:
“您可不是黑一、点和粗一、点,奴婢一辈子的招牌当初差点就砸在娘娘您身上。”
谢郬也不介意姜嬷嬷打趣她,继续玩水里的花瓣。
姜嬷嬷怕谢郬着凉,用水舀给谢郬淋热水在白里透红的肩膀上:
“娘娘心里是喜欢将军的吧?”
谢郬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