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念之这孩子，也有心魔？
小蝴蝶说道：“暂时还不算是，但也快了。”
见高念之若有所思的模样，金信欧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兄弟，你就坦白了吧，是不是因为你是潜伏进来的奸细，所以一直心里过意不去，快产生心魔了？”
“你才是奸细。”高念之拍开他的手，见程梨的目光也落了过来，忽然沉默了。
都是一起加入门派的，莫小满也不希望同门出什么事，忍不住说了句：“那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掌门？还是早点坦白吧。”
感觉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这边，又想到这只小蝴蝶说的话，高念之总算像是下了决心。
“也没什么，就是在之前门派，大家觉得我处处不如师兄，一身本事也全靠资源砸出来，为了证明他们判断错误，我就打算证明给他们看，不管在多小的门派，我都可以成功。”
众：“……”
所以你就找上了出林？
这算什么小门派——好吧，现在的确还算小，但明眼人都知道出林以后怎么也不会弱的。
高念之说着看向程梨：“掌门，我的目的就是如此，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尽管可以赶我走，我没有怨言。”
程梨笑了：“只要你不打算半路走，那就留下来。”
门派中的这些弟子都各自有想法这件事，早在决定收下他们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毕竟出林在个宗门间还是比较特殊的。
“我要留下。”高念之完全没有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这答案大家一点都不意外，谁好不容易进了出林还跑路的，怕不是傻子，外头那么多人头铁想要进来呢。
“怎么样？”有了这么一出，小蝴蝶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我就说我很厉害吧。”
金信欧服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再帮我们看看，谁还有问题？”
就和玩真心话似的，刺激。
小蝴蝶看了时澈一眼，见他瞪过来，急忙转身没再看他，随后朝向厨房的方向：“那还有一位吧，问题可大了，比你们都大。”
……那位？
那不是掌门带回来的邪器吗？
与云裳他们不同，出林的其他弟子都还不知道堇玄的身份，觉得一件邪器心理问题大很正常，没问题那还叫邪器吗？
于是就略了过去，让他继续说别人的。
程梨没陪他们继续玩，中途先离开，来到了厨房前。
师兄，也有心魔？
真是师兄的，还是邪器本身的？
但这件邪器和时澈不同，本身只是空壳，何来心魔之说？
堇玄感觉到程梨站在了外面，但只是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笑了笑，继续画着清心符文，虽然画了一道又一道，但那焦躁感却丝毫没有减退。
躁意、怒意、恨意……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他，他必须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与师妹他们看似平静的交谈。
若是没有恢复这些记忆，只当自己是一件邪器倒也罢了，可以一想到自己原本的身份、所经历的事，各种情绪便扭曲着啃食着他。
他原本是个人，如今却被束缚在了邪器之中，成为了一件邪器。
可惜师妹也在，又不能就这么直接离开了。
画完最后一道符文，他抬手抵住额头，微微蹙起眉，轻声自语道：“该如何是好？”
师父……
在小蝴蝶挨个给大家分析的时候，莫小满看到有个人走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不免有些意外，来的居然是那位不怎么出现的漂亮大姐姐。
她不由挥挥手朝她打招呼：“李姐姐，你可算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