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像一只凶悍的流浪猫,每天小心翼翼的活着,有人捡起了她,她每天龇牙亮爪子,却始终没舍得挠人一下。
沈明恒受伤,她第一时间把头伸过来,蹭他下巴。
她渴望有一个家,不是房子,而是家。其实这一步对于温栀来说很冒险,她应该也做了很多心理准备。
这是又一次豪赌。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信任?一次次被辜负,一次次被抛弃。她再一次选择相信,这个傻姑娘。
沈明恒在路上时想了很多有的没的,男人的欲|望,他对温栀的渴望。
但躺到床上,抱着温栀。什么想法都没了,很平静,他只想亲温栀。亲亲她,抱着她,跟她说说话。
温栀香水喷好了,性感的睡衣穿上了,窝在沈明恒的怀里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夜无梦,连个身都没翻。
她睡觉一直很老实,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夜不动。
清晨,闹钟响的那一刻,温栀在清醒的第一分钟想一拳锤死沈明恒,让沈明恒尝尝温大小姐铁拳的滋味。
这位神仙,真的能岿然不动。
窗帘拉的严实,遮住了全部的光。沈明恒躺在她身边,侧躺着,依旧是手臂放在她头顶的那个姿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睡衣,睡衣是黑色衬衣式,锁骨清晰,往上,喉结突出。温栀抽出手,去碰沈明恒的喉结上而的尖。
沈明恒睁开眼,漆黑的眼深沉,但没有多少睡意。
“你醒了?”温栀开口,嗓音哑然。
“嗯。”沈明恒喉结滑动,“早安。”
温栀偏头,想撩他一下,抬腿碰到他。
动作顿住,空气寂静。
沈明恒先回过神,他立刻离开温栀,两个人保持距离。他似乎听到了心跳声,快的像是战场的鼓声。
“你先去洗手间?”沈明恒掩唇咳嗽,坐起来,长手落到枕头一侧,屈起长腿。
温栀也坐起来,眨眨眼把睡衣带子整理好,“你――”
“什么?”
“做过吗?”
沈明恒浓密睫毛垂下,转移话题,“要拉窗帘吗?还是开灯?”
“问你呢。”温栀看他这个反应,唇角上扬,“我知道你没有跟其他人做过,你自己做过吗?”
沈明恒掀起睫毛,“你想做吗?”
温栀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这是想做呢还是不想做?她迟疑片刻,说道,“你在转移话题。”
沈明恒收回视线,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时间,“六点半,你七点半要拍摄是吧?我送你去剧组。”
温栀起床大步走向洗手间。
沈明恒看了看紧闭的洗手间门,又看了眼睡裤。
她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
温栀涂好护肤品出门,沈明恒已经离开了卧室。她进衣帽间选衣服,沈明恒的微信过来,“降温了,室外温度二十度,不要穿的太薄。”
温栀换了条长袖复古风裙子,怀疑沈明恒在她身上装了监控。
一楼餐厅沈毅文跟沈明恒一人坐一边,像是元首见而,长餐桌一边一个人。各吃各的,把沉默是金发挥到了极致。
温栀绕过沈明恒,走到中间拉开椅子坐下。
“坐那么远?”沈明恒抬眼,给温栀倒了一杯牛奶。
“早上好。”温栀转头跟沈毅文打招呼,“爷爷。”
沈毅文笑着叫阿姨给温栀送早餐,看向温栀,“早上还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