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把目光移向身边的警察先生:≈ldo;那晚白素没有上船,但是她一直在沙滩上,从日落到天黑,她一直待在那,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杨赫仑的身影。而且我肯定,在傍晚回去的路上,他还带着这枚吊坠,那么这段时间里,吊坠怎么会遗失在沙滩上呢?≈rdo;
杨赫仑却显得格外镇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做贼心虚后的慌乱:≈ldo;我有夜跑的习惯,那天刚跑出没多远,就发现天气变了,于是赶快往回走。其实当晚我也看到白小姐,还有远处海面上的小船。海上起了风浪,天也快黑了,马上就要下雨了,我没想那么多就赶快回来了,以为他们看到天气变化,会很快就划回来,却想不到后来他们出事了。吊坠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遗失的。这些在小青他们失踪以后,我和警方都说过这件事,只是吊坠与此事无关因此我并没有提起。≈rdo;
魏七楞了一下,急忙看向身边的中年警察。
警察点点头,意思是他说的没错。
一下子,魏七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
难道之前的种种猜测,全部都是错的?
为什么每一个看似很有说服力的线索,都被对方轻易化解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疑人偷斧,而且错的离谱么?
≈ldo;那么≈hellip;≈hellip;≈rdo;他还是不服气,接着问道:≈ldo;客栈后的血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房间里,现在应该还有一把带血的刀吧?≈rdo;
听到这句话,身边的两名警察也显出了警觉的神色。
中年警察立刻朝女警使了个眼色,女警极其利落地起身,朝杨赫仑的房间走去,不多时,真的找到一柄还带着鲜血的刀走了出来。
她将放进了证物袋里的刀,小心的在中年警察面前晃了晃。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警察绷起了脸,沉声问道。
魏七微微仰起了下巴,有些奸计得逞的小兴奋。房间里放着一柄带血的钢刀,看你要怎么解释。
但是只一秒钟,魏七这种兴奋就消失了。
≈ldo;那是杀鸡用的。≈rdo;杨赫仑解释道:≈ldo;今天我帮客栈婆婆杀鸡,结果杀掉一只以后,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杀呢,那只鸡就飞出院子,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rdo;
≈ldo;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晓彤,证物带回去化验,客栈后的血迹也要化验,赶快打电话叫人过来取证。≈rdo;中年警察说道。
名叫晓彤的女警点点头,忙拿出电话呼唤同事过来支援取证的工作。
魏七忽然觉得心往下沉,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如果真的完全是冤枉了人家,那么继承了家族基因的负罪感,是不是也会困惑自己呢?
≈ldo;那么你们到岛上来做什么?又为什么和客栈老板表现得毫不相识的样子?这不是≈hellip;≈hellip;太奇怪了?≈rdo;
魏七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带着一种没有底气的质问。
≈ldo;我们每年都来的,就是祭奠我的二哥。≈rdo;这次说话的,还是杨文静:≈ldo;因为怕你认出我们,我们又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那段历史,所以我们不想节外生枝,才让客栈婆婆和公公故意装作和我们不认识的。≈rdo;
似乎他们的每个疑点,都能和≈ldo;负罪感≈rdo;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魏七觉得这种说法固然可以接受,但还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感觉。
不过此时魏七却不好再追责下去,否则反而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他此时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举证杨家有问题。
魏七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咬咬牙,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ldo;那么照片呢?照片又是怎么回事?≈rdo;
关于照片的事情,只有魏七、白素和客栈老太知道,那也是引起这一场谈话的起因。
既然其他事情他们都可以自圆其说,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无法说通。
而且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在≈dash;≈dash;白素。
有了白素作证,如果客栈老太仍旧矢口否认,他们仍旧无法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