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心慌的感觉了。
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抓紧了手机，指尖泛白。
“怎么了？”林霁尘见她脸上白得不正常，立马走过来查看。
季肴也没挡着他的视线，呆愣的让他看了手机屏幕。
7号？回去？
林霁尘皱起了眉头，旁边的戴温榆也想要拧身子过来看，被他轻巧的一侧身，给挡了过去。
“季肴。”林霁尘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哄人一般，有些轻柔，“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完，好吗？”
季肴清醒过来，眼底的红快要覆盖满眼白了：“你的电脑呢？”
她声音很是嘶哑，与刚才的声音区别有些大。
“在车里。”他看向一边的戴温榆，“你下去拿一下电脑吧。”
戴温榆见季肴确实情绪不大对劲，也没说什么，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过来看看。
“先过来坐下，好吗？”林霁尘牵着她，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季肴只觉得头脑发晕，嗯了一声，带着浓厚的鼻音。
她动作也有些僵硬，被林霁尘握在掌心里的手有些冰凉。
她本来以为林霁尘会问些什么，但他没问。
他本来应该问些什么，但他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的坐在季肴旁边，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言不语。
“你没有什么想问吗？”季肴轻声说道。
“嗯，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的。”
季肴低低的笑了两声，只不过那笑声显得有些无奈，也带了些苍凉的意思。
“林霁尘，你知道什么叫做人体机能极限开发吗？”她看着急救室上亮着的灯，目光飘忽，像是在想那些很遥远的事情一般。
“人体开发？”林霁尘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忍不住蹙起眉。
他当然听过这个词，就在近几年，有些违规的研究人员为了研究人体极限，在暗地做着人体实验。但同时他也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一项实验。
不光是从道德上，因为现在科学技术的不成熟，开发人体机能几乎是天方夜谭。就算退一步说，没有人见过发育超常的人类是什么样子。如果真的研究了出来，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
季肴自嘲的笑了笑：“是，你所见的，我这一身奇奇怪怪的本事，全都拜那人体开发所赐。”
只不过短短的两句话，林霁尘已经接收到了许多关键的信息。
“所以猴子……”
“嗯。”季肴低垂着眼眸，“你猜得没错，他们的确是在找我。猴子处理掉的那些人，都是曾经跟我一样，被卖或者被骗到研究院去的，小孩的家。”
“只不过，我跟他们唯一的区别，是我从那可怕的实验中活了下来。且，活得很好罢了。”
林霁尘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串了串，整理成信息网之后，摸了摸季肴的头。
小姑娘的头发很顺滑，带着淡淡的馨香。
“没关系，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林霁尘声音很是低沉，听上去有些诱人，“我会解决好的。”
他本来就一直在追查这件案子，只不过季肴现在的状态，让他把这件事更加放在心上了而已。
“小肴肴。”电梯人有些多，戴温榆是一路跑上来的，此时声音还有些喘。
他把手里拎着的电脑递给季肴：“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