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热,林殊文又为开铺子的事忙前忙后,人有点瘦了。
严融之手掌拢着薄衣下那截纤细的腰身,暗想该去其他地方请几位厨子回来,想几道新口味的菜让林殊文多吃点。
到了城里,林殊文径直去小阑街的那间铺面,看铺子的伙计在,见他从马车下来,记得他,忙笑脸相迎。
“公子又过来了啊,我马上去请掌柜。”
林殊文朝伙计点头,又背回身,朝里头的男人摆手,示意对方不用下来。
若严融之露面,能言善道的掌柜过会儿指不定又要找就机会向严融之说好多话。
他清着嗓子道:“我自己谈好地契一事就成,你别来了嘛。”
话听起来甚为正经,却不自觉流露些许的撒娇。
严融之便答应了。
掌柜很快问询赶来,瞧见林殊文,跟看见一座漂亮洁白财神爷似的。
可不是财神爷么?
这财神爷指的并非铺子能卖多贵的价钱,而是借着这样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严家的联系能发展得更为紧密了。
做生意,靠的就是资源,严家可以提供的资源太多了。
掌柜笑问:“公子决定啦?”
林殊文也不废话,尽早定下铺子,趁天色还亮,再去马市买匹马驹。
签订铺子契约的流程进行得很顺利,掌柜一口价卖得痛快,林殊文也买的爽快,当场就跟掌柜结清账,钱货两清,地契到手。
他捧着装着地契和铺面钥匙的木盒走出大门,掌柜仍笑眯眯地,送他上车。
掀开的车帘露出坐在里面的男人,掌柜一喜:“严当家。”
林殊文伸手,由着严融之托起自己的手腕带上车内。
严融之道:“改日有空,差人再与掌柜一叙。”
掌柜得了个口头讯息,自然愈发识相地没再打扰两人。
帘子落下,林殊文抱着木盒,半晌不语。
他先道:“去马市。”
又迟疑地抬眸,望着严融之。
“怎么了?”严融之从他上车就握着他的腕子,“买了铺子理应高兴,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林殊文道:“我与掌柜做的是平等正当的买卖,他既出价钱,我一分没少的结给他。严融之,你不要因为我的关
系,就另外待他们……”
比如因为他,给人便利。
严融之道:“宝宝莫要担心,我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