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炀第二天是在沙发上醒过来的,头痛欲裂,一动就开始犯呕。
他直接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以前不是没宿醉过,上大学那会儿也跟着大家胡闹过一段时间,到了周末就泡在酒吧,第二天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恢复精力。
不过索炀也就胡闹过一年多,后来渐渐开始收敛,不再胡乱放纵自己。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吐完之后,直接脱了衣服洗澡,冷水淋下来,激得他咬紧牙关皱起了眉头。
混混沌沌的大脑被冰凉的水刺激得短暂清醒了一下,他很快就适应了水温,强撑着眼皮洗完了澡。
之后收拾浴室,洗衣服。
出来之后再确认一下今天没有飞行任务,然后翻箱倒柜找到了镇痛片,就着凉水吃下去,又重新躺倒在了沙发上。
他摸过手机,打开,还剩下20的电量。
半夜的时候周末给他回了消息,问他没出什么事儿吧?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周末又发了一条过来,应该是沈徽明告诉了对方自己已经到家,于是告诉他好好休息。
除了周末发来的,再没其他。
索炀把手机放在一边,看着天花板琢磨着昨晚的事。
其他的印象都不深了,但沈徽明最后打来的那个电话让他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手指发麻。
索炀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被吸引的人,他甚至会刻意压制自己的,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是如此。
他觉得是负担,当一个人有越来越多的时,会过得越来越累。
当然了,他现在也并没有多轻松。
几年来,索炀做得很好,他对自己十分满意。
他的家是极简风格,他的人生也如此,不图什么不求什么不渴望什么,就不会被困住。
但是现在,他还是被困住了。
只是因为深夜里传进他耳朵的那个声音。
索炀不是个对声音有执念的人,但他确实在那一刻被沈徽明的声音勾得心思活泛了。
是因为压抑太久了吧?
索炀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禁欲太久,加上酒精跟黑夜的催化,这才导致他心里又萌生了qg欲的嫩芽。
大概是这样。
索炀叹了口气,闭上眼苦笑。
他知道不是这样。
否则为什么现在酒精跟黑夜都已经从他的世界谢了幕,他却还是把手伸进了睡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