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徐黑眸微闪,在他旁边坐下,嗓音有几分沙哑:“谁。”
“王伟伦。”姜白不卖关子,“傍晚通过一次长达半小时的电话。刚从我们这里回去,又通了三分钟。”
姜白吸几口没吸到牛奶,晃晃盒子,空了,他意犹未尽捏扁丢到垃圾桶,继续说:“他们就这两次通话记录,排除其他通讯方式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是今天才认识。”
顾徐不意外姜白能看出不对,在他看来,姜白是世上最聪明的人。
他起身走到冰箱,拉开保鲜室,除了橘子冰糖葫芦,又多出几排纯牛奶。
顾徐拿出一盒,很是自然丢给姜白,姜白也自然接住,他自己则拿了根橘子冰糖葫芦,咬掉一颗,又重回沙发坐下。
一人吃着橘子冰糖葫芦,一人喝着纯牛奶,卧室里温馨又充满甜甜的气息。
顾徐说:“傍晚是我们录节目那段时间。”
“被气到恼羞成怒吧。”姜白弯起眼眸,“说到这个,我顺带调了一下今天王伟伦办公室门口的监控。”
顾徐望他一眼,姜白咳嗽一声:“特殊情况特殊办法。”他飞快转移话题,“结果看到new的那个萧小北进了他办公室。”
正是他们录《珍宝文博》那段时间。
这下姜白也明白萧小北脖根的红痕,不是女人所啜,是王伟伦。
知道他们的关系,也就不难推出王伟伦疯狗一样咬着他们的原因。
姜白眼睛不自觉微微眯起。
“他们想借宁姚的事来整我们,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直接将这个雷一次性解决掉。顺便……”
顺便什么,姜白没继续说下去。
顾徐也不追问,转而说:“你先查一查宁姚两个月前的行程,应该是我们录新专那几天。”
姜白没理解:“查宁姚行程做什么?”
顾徐看他一眼:“蒋珈琛提过宁姚对他很贴心,但在我们录新专的紧要关头,却频频找他出去,宁姚就是那段时间怀的孕。”
这下姜白再不懂男女关系,也嗅到了不对劲。他掏出手机,这时牛奶又喝完,他嘴里味道寡淡,余光瞥眼顾徐,见他橘子冰糖葫芦还剩一颗不动,他说:“还吃不?不吃给我。”
顾徐看他一眼,递到他嘴边喂他,理由冠冕堂皇:“你继续查。”
姜白没觉得哪里不对,咬着橘子糖块,都不用往外抽,顾徐直接抽走竹签。
咔嚓咔嚓。
房间里飘满糖衣碎裂的声响,姜白低头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快速飞舞。
几分钟后。
姜白抬头,神色有几分同情,同情蒋珈琛:“她和小蒋开房的前一天……”用词委婉,“还有一次开房记录,我调出当天酒店监控,和她一起进房间的,是这个人。”
屏幕上,是个长得还行的年轻男人,姜白顺便查了他资料。
电影学院在读大三学生。
姜白回放那晚监控。
画面里,当时两人醉得厉害,也十分迫不及待,在门口已经亲得旁若无人。
因为要看手机,此时两人离得极近,姜白能清晰嗅到顾徐身上的沐浴露味道。
不再是以前的橘子味。
是和他一样的。
牛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