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仗着老毛的宠爱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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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陆星摇难得来得晚了些,但距离上课仍是有段时间。
她惊讶地发现某人并没有趴在桌上睡觉,今天破天荒地拿着卷子在……抄。
这其实也是一种进步。陆星摇安慰自己道。
听见她动静,某人只微抬了下眼,仍是迅速地抄着试卷,半点没被影响的样子。
陆星摇在书包里翻找了下,找出一个精美的纸袋,放在景延跟前的试卷上。
景延被迫打断了抄写行为,极其不满,却又被这个精美的纸袋压下去了情绪,他懒懒问:“这什么?”
“牛轧糖。送你的。”
景延撇了下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愿意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反正我送我的,你吃不吃那是你的事。”陆星摇发现她的脸皮修炼得越发厚了,现在好像什么话都讲的出来了似的。不过这种洒脱的模样,她格外的喜欢——这是她从前求而不得的性格。
景延:“……”
果然,女人是会变的。这种话,从前的陆星摇可讲不出来。
柯明文盯着他们的动静呢,闻言,就要伸手过来拿走那袋糖,“没关系没关系,延哥不爱吃我爱吃——”
“啪——”
“嘶,你打我干嘛?”被景延狠狠打了一巴掌,柯明文的手瞬间红了一片,他控诉道。
“我说过我不要了?”景延收起那袋糖,塞进桌兜。
柯明文瞪大眼:“你会吃糖?打死我都不信!还不如给我,省得暴殄天物哎……”
“哦?”他复又拿出那袋糖,从里拿了一颗出来,打开,塞嘴里,挑衅地看着柯明文,“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柯明文:“……”
他骂骂咧咧地……赶紧跑了。
像是身后有人索命似的。
真是见鬼了!
景延刚才吃了个抹茶味的牛轧糖,糖度对他来说是过了,是那种平时他绝对不会吃的类型。不过他还是慢慢吃完,又看了看袋子里的十来个糖,问陆星摇:“你做的还是你买的?”
陆星摇顿了顿,“我妈做的。你喜欢吗?再给你一袋。就当做——”
她瞥了眼他桌上的试卷,“你做作业的奖励。”
景延顺着她的眸光扫了眼自己的桌子,旋即握拳轻咳一声,愣是面不改色地收下了这份“奖励”。
他也看得出来,她在慢慢地向家里人敞开心扉了,越来越习惯与他们相处,说话间唤起他们时也越来越熟稔自然。
这是好事。
付以听看得好嫉妒,她忙不迭地捧了一沓作业出来:“摇摇你看,我昨晚做的所有作业,比景延多了两三倍!”
她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脸邀功的模样。
陆星摇也不小气,又掏出了两袋糖:“喏,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