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拿着衣服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客厅安静了下来。
在楚南佑看来，蒋言的话不过是最后的叫嚣。
他看着苏凉还有些红的眼睛，声音软了下来：“医药箱在哪儿？”
苏凉指了指茶几下面。
楚南佑拿起医药箱，给苏凉的脖子上的伤口消毒。
苏凉的皮肤白皙，那被抠的一道长口子尤其显眼。
楚南佑单膝跪坐在地，仔细地给她清理伤口，他手上动作轻柔，语气却带着恶狠狠的味道。
“你现在能耐了，都会打架了，你也不看看对方的体型，上去送菜的吗？”
苏凉被他骂得缩了缩脖子，这一刻她无比的心虚。
“那不能怪我呀，我、我当时气坏了嘛。”
楚南佑伸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还顶嘴。”
苏凉乖乖给嘴巴拉上拉链，一双猫眼无辜地看着他。
楚南佑移开目光，嘴上却不停：“你还不如招娣聪明，招娣打架都知道摇人。”
“喂，你过分了啊。”苏凉气的脖子往后缩，不让他碰。
楚南佑利落的伸手扣住了她的后颈，把她往前带：“别动。”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苏凉有些无措，眼睛下意识地闭了起来，像极了被捏住命运后脖颈的猫咪。
楚南佑忍不住伸手戳了她嫩嫩的脸颊一下，声音缓了下来：“你忘记自己痛觉比别人强的事情了？同样的伤害输出，你比别人掉血更多，得不偿失。”
苏凉呆了呆，嗯，她现在痛觉感知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这事要怎么跟他讲。
她斟酌着遣词造句：“佑哥，就是，我的痛觉感知好像恢复正常了。”
楚南佑手上的动作顿了下，说道：“先不说你是否真的恢复正常，就算恢复了，你是不会疼还是不会流血？”
好吧，她闭嘴。
“除了脖子，还有哪里受伤吗？”楚南佑问。
苏凉摇摇头，“没了没了。”
楚南佑显然是不信的，他撸起她的袖子一看，胳膊上还有几处淤青。
“这叫没了？”
“没破皮就是有点青，过几天就好了。”苏凉弱弱地开口。
楚南佑低头看了看地毯上的头发：“头发被薅了？”
“没有，那是陈露的头发。”
看着苏凉乱糟糟的鸡窝头，楚南佑叹了口气，他伸手帮她把头发拆了，苏凉的头发被陈露扯乱，楚南佑拆头发的时候，疼得她嘶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