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昭此前在别的州县已经被刺杀过一次了,而且也报了官,这种事,一查便知,做不得假。崔捕头又信任了几分。
崔捕头又问起时昭家人何在,时昭也照实说了,请捕快稍后,把母亲和艾叶从密室里接了出来,接受问话。
捕头问道:“刺客来时,你母亲与这小厮身在何处?”
时昭面不改色地道:“在我家的酒窖里。因此前被行刺过一次,为了安全,便挖了个酒窖。平日里用来藏酒,有危险时,便让母亲和小仆躲藏。”
崔捕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酒窖之事,换了个话题:“前几日来我记得你家中之人不止这么点人。”
时昭道:“除了雇的工匠,还有就是从青州府送我们回来的车夫,如今已经离开返家。他们以前是我府上之人,所以相处比较熟络。”
崔捕头表示明白,这事问清楚了,他的兴趣又转移了。
对时昭能缠住刺客,迫使对方杀掉同伙的事颇为感兴趣:“想不到这山野乡村,竟然还有人会武。你功夫看起来还不错,谁教你的?”
时昭谦虚道:“崔捕头过奖,是当年某随家父在青州府谋生时,家父的客人指点了几招。”
捕头又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父亲到是挺能干的,可惜啊。”
第43章心疼
崔捕头可惜什么,时昭自然听得懂言下之意,但这没有必要多言。
时母此时也无暇想这些伤春悲秋之事,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儿子的安全。
她牵着时昭的手去看他肩上的伤,看到包扎出渗出的血渍,心疼得差点没掉泪:“昭儿,你感觉怎么样,疼不疼?疼的话一定要跟娘说。”
时昭安慰母亲道:“无事,皮肉之伤罢了。方才在衙门,师爷已经为孩儿包扎过了,还赠了药给孩儿,过几日便愈合了。娘不要担心。”
时母要去拆时昭肩上的纱布,查看时昭的伤势。时昭哪里肯让母亲看到自己肩上的伤,那还不把母亲心疼死。
于是赶忙制止道:“娘,真的没事。师爷交代了,这伤口包扎好了就不要随便动,不然不利于伤口愈合。”
果然,时母听了这话就不敢动了。但还是担忧地看着时昭问:“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时昭目光澄澈而又坚定地望着母亲。
时母左看右看儿子的表情,不像作假,这才放心下来。
但想到方才捕头说起儿子房里死了人,又开始担忧起来:“你屋子里死了人,这可如何是好。”
时昭安抚母亲:“不碍事,贼人是被他同伙所杀。等差爷把他尸体搬走,我们清理一下便是。咱们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可怕的。”
艾叶听了时昭与捕头的交谈,得知时昭受了伤,心疼得五官都变了形。他紧紧揪着时昭的衣服,语气里充满紧张:“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