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落成的日子定下来后,时昭拿着回水城时买的礼物去拜访了族人宗亲。
时父的衣冠冢按时立了起来。
葬礼那天,除了跟他争夺家产,如今没有往来的三家血缘最近的本家,请到的其他人都来了。
丧礼上,族人宗亲聚在一起,谈论起时昭,不管心里怎么想,口头上都还是佩服的。
不管时昭是因为什么才回到水城这个小地方,他回来这段时间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说别的,单就他寡母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拿回了自家的产业,一般的人还真难做得到。
虽然人都喜欢占便宜,但对于这种轮不到自己占的便宜,被真正的主人收了回去,人们心中还是敬佩的。
大家对时昭的看法改观了不少。
这些事一忙两个月的时间就出去了。他们从青州出发时,还是盛夏,如今已是暮秋。
冯二兄弟和何大虽与时昭无主仆关系了,到达水城后一直在时家帮忙,一直到时昭把时鸿的衣冠冢立起来。
时昭见父亲的衣冠冢已经立了起来,就打算谢过冯二他们,让他们回家。
冯二他们离家已经四个月,他虽不知云湖山庄的人会把冯二他们的家人接到哪里去,想来也是在青州附近,离水城不会近。
他们来时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才来到水城;如今回去就算没有行李负荷,脚程快一点,也得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等阖家团圆的时候,也到年底了的。
在父亲衣冠冢立起来的第二日晚上,时昭去冯二他们暂住的厢房里,答谢了他们这两个月来的帮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离家几个月,冯二他们自然也是思念家中亲人,听时昭要放他们回家心下自然是高兴得但想起那半截没能垒起来的围墙,又很不放心。
“少爷,如果我们走了,你更加势单力薄。我怕,我怕那些人会得寸进尺。”冯二很不放心。
当初在时家时,冯二是时昭的专职车夫。除了时昭房里贴身伺候的小厮侯春外,冯二是跟时昭相处最多的仆从了。
这份情谊,自然比旁的仆从来得深厚。
时昭笑笑:“你们忘了你家少爷是会功夫的,哎,已经是前少爷了。”
时昭说顺口了,说完自嘲地笑笑。
“一般的武林人士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糟糕而已。放心吧,他们欺负不了我。”时昭笑玩后又严肃地地道,怕冯二他们担心。
冯二一想也对,少爷是没下死手,要真论打架,那一家子也不够少爷打的。这么一想,他们又放心了一点。
冯二兄弟和何大走的时候,时昭除了补齐他们的车马费外,每人另给了五十两银子,并嘱咐他们:“来时路上遇袭,想来是有人欲加害于我。你们与我同行,那人若要灭口,想必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此去小心,回程换条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