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他们虽然都是二十七八、三十上下,正当好年龄的精壮汉子,但是在青州府的时候,他们在自家干的也都不是什么重体力活,更没有在这种山区陡坡林地里打架的经验。
在这斜坡山林里,他们有时站都站不稳,更别说攻击对方了。开干不久已经几次摔倒在地,一时间还落了下风。
时昭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不行,按照山民打架的方法,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对手,遂改变战术。
他拾起堂伯父他们的镰刀挥刀在树林中砍了几根藤条,运起轻功飞身而上,在半空中用藤条将自家的人和堂伯公家的子孙分开。
随后落地吩咐冯二他们抬树干回家,这山林里的事交给自己。
“你想得美。”堂伯父的大儿子扑过来,就要去挡冯二他们的路。
时昭足运起轻功,足尖点地,侧身躲过,堂伯父的大儿子摔了个狗吃屎。
时昭轻笑道:“想得美不美,做了不就知道了?不知堂哥觉得我想得美不美?”
说话间,时昭并未闲着,闪电般地挥动藤条,将堂伯父一家人困在了山林里的树干上。
用蛮力他是打不过这群山里的庄稼汉和泼妇,但是论起武功来,这一家子翻个倍都不够给他下菜。
时昭把人绑结实了才坐在一旁的树桩上喘了口气道:“堂伯父,要么就把山林还给我,以后也不要再打我家山林的歪主意,咱们两清。”
“要是你们还来我家林子里偷树,我不介意上你家扛现成的。我相信你家也有林子。”
在这坡度很大的山林子里打架,可真耗了他不少力气。时昭累得够呛,坐在树桩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他长这么大,除了那日在晋州的密林里和黑衣人拼命,还没这么累过。
堂伯公一家被绑住后就在那里哭天抢地的喊,扭动着身子想把藤条挣开。无奈山里的藤条太过结实,平时他们用来绑柴火都不会断,绑人就更不会断了。
挣扎半天也是无用之功,只能逞口舌之快。
时昭不理会他们言之无物的叫骂,喘了会儿又道:“你也看见了,一群人绞在一起泼妇一样的厮打,我是打不过你们。但是我会功夫啊,真要动起手来,你们一家人也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你们就此作罢,前两天砍的树我也不追究了。不然今夜你们就在此地喂蚊子。”时昭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会是堂伯父的小儿子忍不住骂道:“你就不怕我出去了报官?你这叫什么,官府的说法,对了,非法囚禁,是非法囚禁,是犯法的!”
堂伯父的小儿子在村里私塾上了几天学,在这荷塘村,也算半个读书人,平日里也能叨叨两句。
时昭嗤笑道:“你们都不怕报官,我为什么要怕?”
母亲不在这里,他尽可以恶劣一点:“你有本事就去报官,记得带上银子找人给你写状纸,不然官老爷只会把你轰出来。”
像这样的人家,别说自己没理,就算自己有理,又哪会舍得银子去打官司。他们遇到事情,只会想着发动家庭、家族的力量通过叫骂、打架的方式去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