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要牺牲尊严、牺牲膝盖在这碎片上跪上一个时辰，还是将明奕拱手让人？！
沈清宁倒也不催促她做决定，只靠在窗棂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她知道，沈清雅会做什么决定。
果然！
沈清雅虽没有说话，但身子却实诚的做出了抉择。
只见她咬紧牙关，缓缓跪了下去。
耳边传来佩儿的尖声，“小姐！万万不可啊！您身子还未痊愈，这……”
回答她的，是一声脆响。
沈清雅这一跪下去，竟是将膝盖下的碎片，跪的更碎了。夹杂着沈清雅的痛呼声，佩儿惊恐的闭上了嘴，看着她膝盖下缓缓浸出了丝丝鲜血。
“很好！”
沈清宁满意的点头，“看来，你对二皇子果真是矢志不渝。”
嗯，怕是对明奕的身份，矢志不渝。
沈清雅强忍痛意。
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看向沈清宁的眼神是令人心惊的恨意。
“沈清宁，今日的耻辱，我定是铭记于心！”
沈清雅恶狠狠的说道，“瓷片我已经跪了，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
沈清宁并不把她的恨意当回事。
反正，她与沈清雅之间的仇恨，早已理不清。
她不先发制人，沈清雅也会想尽法子，先下手为强。
她们两人，注定有你没我。
前世之仇，沈清宁到死也不会忘！
前世，有一次沈清雅借着云舒对她态度不恭，便是特意命人敲碎了满地的碎片，勒令云舒跪着从宫门口，硬生生跪回了冷宫门口！
云舒的膝盖，模糊一片，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可惜那时，沈清宁已经被打入冷宫，连云舒也护不住。
今晚，沈清宁便要让沈清雅好好尝尝，这跪瓷片究竟是什么感受！
沈清宁冷笑一声，右手突然按在了沈清雅的肩膀上，“二妹妹，原我是这样打算的！但若是你还要这般牙尖嘴利，怕是我会反悔的呢！”
她用力一按，沈清雅身下的瓷片，便更深的刺入了她的膝盖中！
沈清雅惨叫一声，声音贯穿了整个丞相府……，，